警,及时想出对策,现在那混不吝的恐怕真就是一具尸体摆在我面前了。”

    沈长安好好的,她也就放心了。

    大舅娘这颗心终于落回了肚子。

    她原本惨白的面色也稍稍好转。

    见状,沈南枝蓦地松了一口气,接下来不需要她多提醒,为了沈长安,大舅母也知道该怎么做。

    而且,她还主动提到:“不能让人从我这里瞧出端倪,最近几日我干脆称病,闭门不出,最好等下再给宫里递个牌子,让御医先过来瞧瞧我现在的身体,也给他们吃个定心丸。”

    这主意不错,沈南枝点头:“那就辛苦大舅母了。”

    闻言,杨氏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什么辛苦,我现在感觉自己是最幸运的那一个,不过……”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顿了顿,抬手点了点沈南枝的鼻尖儿,一脸宠溺道:“我可跟你事先说好哦,之前那些只要他活着干什么都成的话做不得数,以后你可别给那混不吝的说了,咱该教训的,还是得教训,该打还是得打。”

    大舅母翻脸的速度还真快。

    前一瞬还自责懊恼,沈长安只要活着干什么都行,这下沈长安真还活着,就成了该教训的还是的教训,该打的,还是会拿着那鞋底儿照样打。

    沈南枝哭笑不得。

    她又同大舅母说了许多细节,等大舅母整理好了情绪,才由着沈南枝搀扶着,照样又摆出了那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回了院子。

    等沈南枝忙完前脚才回到自己院子,一抬眼就见追风匆匆赶了过来。

    之前沈南枝将追风留着看看住姜家的一举一动,现在姜时宴一倒,姜家也就没有什么值得盯着的了。

    就连看守赵婉的逐月也被沈南枝撤下。

    连续喂了这大半个月的药,再加上心力交瘁,赵婉的身体也虚弱到了极点,已经没有几日活头了。

    沈南枝干脆让逐月将赵婉送去了隔壁姜家的院子。

    一个被斩断了手筋脚筋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来,甚至奄奄一息的赵婉,已经翻不出什么浪来。

    姜时宴的案子虽然还在审讯中并未结案,但现在的姜家已经人心惶惶,不少人甚至在传姜时宴所犯重罪会祸及家人奴役,除了几个卖身契还被攥在茯苓手上的,其他的人甚至都不等工钱结算就已经跑路了。

    不过,赵金花还在姜家,倒不是因为她重情重义,而是她的那两个孙女跟随姜时宴父子俩去了春围巡猎,这父子俩死的死,收监的收监,那两姐妹到现在还没回来。

    赵婉当时那般模样,吓得姜家又是一番鸡飞狗跳,现在当家的茯苓原是想叫人将她叉出去,但在姜家的老人秦妈妈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赵婉,好说歹说才让茯苓将其抬进了屋里。

    本就中风只有半边脸和眼珠子能动的赵氏在看到那般光景的赵婉的时候,又一次气晕了过去,这次再醒来,眼珠子都动不了了。

    这还是昨日沈南枝从赵海林那里听来的。

    她对此早已经没有半点儿情绪起伏。

    “姑娘!”

    提步进了院子,沈南枝才发现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都不见了踪影,就连秋雨也不在,就算府里事情多,自己最近没在家,也不该一个人都没有。

    沈南枝正纳闷呢,就见追风匆匆赶来。

    追风现在负责给沈南枝和玉芳斋那边暗中传递消息。

    看到他这般急切的模样,沈南枝不由地皱眉道:“发生了何事?”

    追风躬身,压低了声音道:“姑娘,林宏瑞死了。”

    听到这话,沈南枝心里咯噔一下,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林宏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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