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内是不会再冒险出去找张海旺了。

    这样,张海旺失踪的事情也暂时不会暴露出来。

    不然,张海旺跟赵婉前后脚的出事,很可能引起姜家人的怀疑。

    “你私下叫两个丫鬟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切记,不要叫她发现。”

    秋月一听,便知道沈南枝自有安排,连忙应下,再不多嘴。

    主仆两人很快到了前厅。

    出乎沈南枝的预料,前厅安安静静的,落针可闻。

    沈家几乎全员到齐了。

    阿娘坐在上首,旁边围着四位舅母,分明是帮衬着阿娘,审视这门婚事,生怕沈南枝受了委屈,不知道的还当是她们要找忠勇侯谢震廷算账。

    虽然,她们这架势也跟算账无异。

    就连小舅舅今日都没去大理寺点卯,此时坐在阿娘右手边的位置,在下手是表哥沈长安。

    偌大的正厅,就谢长渊一个人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在接受长辈们的目光审视和批判。

    沉默了片刻之后。

    一贯温和的沈言馨此时都忍不住皱眉道:“阿渊,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你可想好了?”

    大舅母也帮腔道:“就是,你跟枝枝从小就不对付,听说在老宅还差点儿没拆了屋顶烧了祠堂,可莫要因为一时兴起,这婚事可不是你们玩闹时那般简单。”

    剩下三个舅母点头表示赞同。

    就连沈长安都忍不住扫了一眼满脸惭愧的忠勇侯谢震廷,忍不住嘀咕道:“这要真成了,也不知你侯府的屋顶牢固不牢固,我当然不是说我家枝枝半分不好,只是他俩这性子实在太相冲了,万一婚后一言不合就开打,莫说侯府,只怕咱们沈家都要鸡飞狗跳,永无宁日。”

    说起这个,沈长安都是一副头痛欲裂的模样。

    听完沈家上下的态度,一大早才起床、还没来得及吃饭就被人提过来说媒的张媒婆都冷汗涔涔。

    原本一张巧嘴儿,这会儿愣是说不出半句话来,生怕两边一言不合就打起来。

    好好的上门说媒的喜事,愣是叫她比上坟的心情还沉重。

    唯有谢长渊满脸通红。

    往日里像没有骨头似的,总是吊儿郎当的他,这一次难得站得笔直如松,并且一脸正色双手抱拳,躬身道:“各位长辈在上,之前都是长渊的不对,原谅晚辈以前不懂事,从小就喜欢以这种方式吸引枝枝的注意,我知道错了,此番求娶也并非是心血来潮,我真心喜欢枝枝。”

    说着,他指天发誓道:“我可以对着我娘的在天之灵起誓,若我此生有幸能娶到枝枝,我一定待枝枝好,再不会惹她生气,更不会欺负她,我会护她一生一世,绝无半点儿欺瞒,若违此誓,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谁都知道谢长渊的娘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是不能触碰的存在。

    当年他娘因生他难产而死,虽然怪不得他,他却一直为此耿耿于怀。

    他都搬出他阿娘了,可见是认真的。

    沈家众人都沉默了。

    恰好这时候,沈南枝从门外进来。

    沈长安率先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你……你……你们不会是真的要成了吧?”

    相比沈长安那浮夸的表情,小舅舅沈槐书倒还算沉稳,他只是微微蹙眉看向沈南枝,声音温和道:“这件事还是要问过枝枝的意思。”

    谢长安才说了那样一番话,这会儿只感觉满腔气血都在胸口里,直往面上涌。

    他早已经羞红了脸,这会儿听到沈南枝过来了,他越发不好意思,但还是转过了头去,一脸期待地看向沈南枝:“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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