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留在这里似乎也碍了两人的眼。

    “枝枝妹妹,我去看看长安表哥!”

    刘静雅讪讪一笑:“有王爷在这里陪着你,我也就放心了。”

    说着,她朝萧楚昀匆匆行了一礼,就提着裙摆一路朝着沈长安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那心急火燎的模样,似是生怕晚了半点儿沈长安被人抢走了一样。

    沈南枝就连阻止都来不及。

    不过仔细想来,多半长安表哥也是逃学出来厮混的,应该没什么要紧事。

    她刚收回目光,才发现萧楚昀在看她。

    被刘静雅这么一打岔,沈南枝之前的窘迫虽然褪去了几分,但到底还是有些尴尬。

    她转头避开了萧楚昀的目光,随口问道:“王爷身体可好,今日也是来听曲的?”

    话一出口,沈南枝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本意是想关心萧楚昀,毕竟前两日他还身受寒毒的折磨,可这么连起来,倒更像是在“兴师问罪”。

    而且来这里,不是凭栏听曲,还能做什么,她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沈南枝转头看向萧楚昀,就要替自己找补,却听萧楚昀神色认真道:“多谢沈姑娘关心,我身体好多了,至于来此的目的……”

    说到这里,萧楚昀顿了顿,他转头看了一眼底下已经准备妥当的戏台,敛眸道:“是为公事。”

    沈南枝有些意外。

    萧楚昀走近了沈南枝些许,压低了声音道:“江北贪墨案的关键在户部尚书高勋,虽然明知他是老二的部下,可没有他和老二关于江北贪墨案往来的直接证据,老二抵死不认,高勋又一人独揽所有罪责,最多只能断其一臂,想要给老二定罪并不容易。”

    这一点,沈南枝之前也想到了,可是,跟这里有什么关系?

    似是看出了她眸中的困惑,萧楚昀抬手指了指戏台后面已经装扮好了,准备登场的一群戏子,“有线报称,高勋的独子高景文就藏身在这戏楼,而且他身上应该还揣着高勋同老二密切往来的证据用作保命符。”

    这么一说,沈南枝就明白了。

    随着户部尚书高勋的倒台,高家上下都已经被下了大狱,可高勋的儿子高景文却失踪了。

    不管高景文有没有那些证据,只要抓住了高景文,等于是拿捏住了高勋的软肋,就不怕高勋不招供。

    不过,不仅大理寺在盯着高景文,二皇子的人定然也是盯得紧,想要找到人并顺利抓住,显然并不容易。

    也难怪萧楚昀都亲自坐在这里了。

    沈南枝恍然:“辛苦王爷了。”

    沈南枝知道他腿上有伤,不能久站,正要请他坐下,却听萧楚昀笑道:“我也只想早些结案,交了差,才好筹备我们的婚事。”

    所以,才顾不得自己的身体,要亲力亲为么?

    念及此,沈南枝才反应过来,不知不觉间,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他微微俯身低头同她说话,而她一转头差点儿碰到他肩膀。

    那一瞬,沈南枝甚至感觉萦绕在周身的草木清香都浓郁了几分。

    她心口一紧,下意识就要让开些身子拉开些距离,可她眼角的余光却在不经意间扫到了楼下看客中,有一抹穿着藏蓝色直裰的身影。

    沈南枝蓦地一怔:“青衣!”

    她不由得扯住萧楚昀袖子,紧张道:“就是昨晚掳我去明月楼,后面又锁了房门的那人!”

    以他当时的种种表现,绝对不是嘉禾郡主林澜音的人。

    再加上他突然混在人群里出现在这戏楼,叫沈南枝如何不紧张。

    说完,她提步就要下楼跟过去,却被萧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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