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倒出来的果子酒,却听萧楚昀开口提醒沈长安,道:“枝枝沾不得酒,沾酒必醉。”

    此言一出,满室皆静。

    除沈槐书,其余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向萧楚昀。

    毕竟,他们都好奇,这样私密的事情,萧楚昀是如何知道的?

    只有沈槐书,他今日是在福云楼亲耳听到沈南枝同刘静雅说起的,所以萧楚昀知道也不意外,不过当时他们几人正在说着话,没想到萧楚昀竟然还留意到了沈南枝,而且将她说的话都记了下来,可见也是用了心的。

    可被用了心对待的沈南枝,刚刚闹出踹错了人的笑话,她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这会儿却又突然面对阿娘和舅母她们这么多双眼睛的审视,原本没有什么,可被她们这么一盯着,倒像是她和萧楚昀私底下发生过什么她们不知道的事情,甚至连她饮酒必醉,他都知道,这叫沈南枝如何不尴尬。

    她连忙摆手解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是因为今天中午……”

    可还没等她说完,就见二舅母笑眯眯追问道:“那是哪样?”

    三舅母也竖起了耳朵:“你不是才认识王爷不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

    大舅母感慨:“难怪之前还劝我们放心,说是你自己想要嫁的,看样子果然没骗我们。”

    不仅她们,就连一向寡言的阿娘和四舅母,也都睁大了眼睛,一脸好奇和期待地看着她,等着听她的八卦。

    沈南枝:“……”

    看她们这般模样,就算她解释了,她们也定然不信。

    解释不清楚了!

    沈南枝一着急,脸色更红了,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萧楚昀,却见他嘴角噙着笑意都加深了几分。

    要不是相信他的为人,沈南枝都要怀疑他是故意惹了舅母们打趣她,误会他们了。

    她正想着要找个什么话题,将注意力从自己身上引开,却突然听到外间门房来报:“世子,京兆尹姚大人找上门来了,还……还……”

    今日在门房当值的张伯向来稳重,这会儿也面露紧张,甚至因为跑得太急,就连气息都有些不稳,他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虽然还没听完,但显然情况不太对。

    一屋子原本热热闹闹的气氛,瞬间凝住。

    沈槐书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才站起身来问道:“仔细说来。”

    张伯这才低头,不安道:“姚大人抬着他家小公子在府门外闹开了,说是要找小公子给他们姚家一个交代。”

    沈长安和姚征两人就算打得再凶,也只是他们两人私下的矛盾,两家这般身份,也不至于到要闹上门来的地步。

    听到这话,沈长安猛地一拍桌子,第一个跳了起来:“姚征那条疯狗还敢找上门来,看来我下手还是轻了!”

    说着,他撩起袖子就要往外走,要去找人算账。

    可还没等走出两步,却又听张伯道:“小公子,使不得使不得,那姚大人说他儿子已经没了!”

    嘶……

    此言一出,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就连沈长安都有些懵,他下意识追问道:“你说什么?谁没了?没了是什么意思?”

    张伯摇了摇头,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道:“那姚征被人抬着,姚大人那般状态,是死是活小的也没敢细看,只能第一时间来回禀世子,但想来……”

    想来,姚谦这么疼爱这个小儿子,怎么可能拿他儿子的生死开玩笑。

    后面这半句话张伯没有细说,但大家也都听出来了。

    一瞬间,沈长安面色苍白如纸。

    显然,这样发展也叫他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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