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反而给了裴俭另一种信心。

    早就认识又如何?

    念兮从来没在他面前提起过周言礼,说明这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

    更是他的手下败将。

    不论是官场还是情场。

    就像他只能暗戳戳站在暗处窥探一样,周言礼的那些鬼心思,永远都不会得到回应。

    裴俭忽然又重新拾起了勇气。

    至少,他曾正大光明的拥有过,比起那些阴沟里的臭虫,要幸运的多。

    来日方长。

    对于周言礼,裴俭只要一想到在过去十余年间,都有一条狼,不,一条狗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念兮,他就很生气。

    恨自己眼盲心瞎,竟没看出周言礼的贼心!

    是以他冷冷地回视过去。

    两个男人,或者说另一个尚是少年模样,隔着一段距离,彼此毫不相让,眉眼争锋,几多来回。

    直到周言礼收回视线离开,裴俭才提着侍女送来的食盒,转身走了。

    ……

    秦朗已经有一阵没来过裴府。

    自从裴俭和顾辞七夕那晚打了一架,秦朗作为受害人养了好些日子的伤后,便不想再掺和那两人的事。

    他多无辜!

    可顾辞走了——

    征战沙场,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什么时候回来。

    秦朗心头郁郁,感慨人生无常,于是单方面原谅裴俭,大方的前来寻他喝酒,追忆往昔。

    谁知道他才来,一眼就看到“浮生半盏”的食盒。

    这盒子与别处不同,盒身印了朵西府海棠,整个京城都是独一份。

    秦朗自然知道。

    “你是不是人啊你!顾辞才走,你就不能等一等!”秦朗义愤填膺,尤其想到顾辞还在前方浴血杀敌,裴俭却在明目张胆地撬墙角,更是跳脚。

    “裴时章,你没有心!”

    不可否认,顾辞是个好人。作为朋友,他仗义、大方,爽朗、豁达,最重要的是如今时运不济,叫人堪怜。

    裴俭眉眼不抬,半点不将秦朗的话放在心上,冷声道,“说完了?”

    “没有,我要骂醒你这个冷心冷肺,毫无人情味,不顾兄弟情义……”

    裴俭倏忽抬头,一双寡淡沉静的眼睛看过去,秦朗立时噤声。

    裴俭的确很讨人厌。

    但比起最初疏离冷淡,叫人只能仰望而难以靠近的气质,如今他身上倒是多了许多供人调侃的东西。

    不过他这么掀起半幅眼皮的气魄,秦朗依旧被压制住了。

    到底是话没说完,又小小声地补充一句,“你不厚道。”

    裴俭收敛了气势,转而用一副充满厌世感的腔调道,“我从没说过放弃。”

    “你不对劲。”

    秦朗忽然凑近。

    裴俭嫌恶的别开脸。

    “顾辞都走了,如今也没人和你争,你连人家食盒都提回来了,怎么还不高兴?”

    一副欠揍的表情。

    裴俭没说话,目光沉沉的,盯得秦朗浑身发毛,只觉得下一刻,裴俭会对月默默垂泪。

    “妹妹拒绝你了?”秦朗猜测道。

    他自顾自坐下,叫管家拿来酒盏,盛上菜肴,这才接着道,“你应该不是头一回被妹妹拒绝吧?很痛苦?说出来听一听。”

    裴俭依旧情绪低迷,但不妨碍他对秦朗露出一个睥睨的,高贵的,居高临下的眼神。

    “当初你在顾辞面前的嚣张劲呢?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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