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讲究的。”陆淮老神在在道,“这些是我同窗,在我家私塾读书,我家私塾在整个京城都是鼎鼎有名的,他们总要给我这个薄面。”

    “你威胁他们?”

    “我这么正义凛然的人,如何能做这些?这是他们懂事。”

    念兮如今是看出来了,陆淮年纪虽小,却是真的有两分邪性在身上。

    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五岁的孩子能逼着同窗来给她冲门面,还美其名曰为“懂事”。

    但他这份心意是很好的,念兮十分领情。

    “多谢你,不过真的不用。”

    念兮眼神澄澈认真,看着陆小七,这孩子聪慧近妖,她尽量用同大人说话的口吻道,“你这样逼他们,若是谁跟父母说了,这话再传出去,‘浮生半盏’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哄骗小孩子银钱?”

    “况且,我与表姐是专给女眷开的店子。若是我哪日开间幼儿的铺子,再请你的同窗来捧场好不好?”

    陆好汉平生,最是吃软不吃硬,何况念兮柔声细语,又说得条条在理,并不将他当个万事不懂的小孩子糊弄,他就更信服了。

    “我也没逼他们,都是他们自愿的!”他替自己小声辩解,“那不如现在就叫他们走?”

    “那倒不必。”

    念兮笑容温柔,看着满堂的小鬼头,倒也觉得新奇,“七哥这般仗义,今天全场,便由我请客。”

    陆淮自然不肯。

    与念兮几番推拒无果,最终也只好妥协。

    念兮原当这件事已经过去,谁知道第二日,陆淮的仆从来到铺子里,扔下一张价值不菲的银票就跑:

    “这是陆少爷预存的银票!”

    原本预存银钱是件很平常的事,京城各大酒楼店铺比比皆是。

    可不寻常的是存银票的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孩,更不寻常的是他票面的额度。

    掌柜与侍女们面面相觑,不敢善专,只能将这件事报给她。

    念兮拿着银票哭笑不得。

    单从银钱上,她就已经深刻感受到了陆好汉的好意。

    真是好大的手笔啊~

    这样大的数额,他便是从五岁吃到七十五岁都绰绰有余。

    念兮等了几日,始终不见陆淮来铺子里,没奈何,只能亲自去辅国公府,将这银票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