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念兮妥善细心照顾保管,不想让她成日里担惊受怕,只要想起念兮前世突然被害的事,心里便是满满的愧疚和心疼。

    或许比起念兮,其实裴俭自己才是胡思乱想,担惊受怕的那一个。

    “时章,时章你干什么去?”秦朗在后面叫他。

    裴俭猛地转身,“念兮是不是被人害了?她……死了吗?”

    秦朗觉得这个人脑子有病,且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那种。

    哪人红口白牙咒人死的?

    可等他看清裴俭黑色瞳孔里狠厉汹涌,泛着猩红血意的眸底,他毫不怀疑,如果他说是的,裴俭会疯狂到拉着所有人一起去死。

    “没有。”

    秦朗盯着裴俭,叹息一声,“只是她如今有辅国公走得很近,京里都传他们好事将近。”

    “辅国公?”

    裴俭生生顿住,眉头紧皱,语气生硬道,“陆闻笙吗?念兮与陆闻笙?”

    怎么可能?

    念兮怎么会与陆闻笙在一起,陆闻笙是萧恂的亲舅舅啊。

    “似乎是的。”

    秦朗走上前,拍了拍裴俭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又没参加皇后的千秋宴,据闻,辅国公为了维护念兮,当众与靖王对峙,场面闹得十分难看。

    原本京中都在传,陆闻笙年后就要娶陕东道大行台尚书令之女,与方氏结为姻亲,谁知会在皇后宴上闹了这一出。

    这与当众表白有什么区别?

    方家小姐几日前已经离京走了。

    虽说不论是辅国公府还是温府,皆未承认有结亲的打算,可在京城众人心中,尤其是那日参宴的女眷心中,早已认定两人好事将成。

    其他不论,辅国公府的马车便常常停在仪桥街的巷口。

    “我母亲那日也受邀参宴,听她说,辅国公对妹妹十分维护。”

    秦母当时的原话是,“等辅国公成亲时,咱们家要备上厚厚的礼金,多般配得一对璧人,比起那猪狗一般的靖王不知好了多少!”

    显然对于女人,浪漫的偏爱最叫人感动。

    裴俭薄唇紧抿,仍旧固执地说,“不可能。”

    念兮不可能会嫁给陆闻笙。

    她怎么会想嫁给一个有过妻子,儿子的老男人呢?

    若说维护,为了念兮,他比谁都豁得出去。

    不论是陆闻笙,或是顾辞,他比他们所有人都豁得出去!

    “怎么不可能?陆闻笙那人你又不是没见过,生来就是一副迷倒女人的长相,妹妹要是对他动心,合情合理。”

    如今这情形,除非顾辞从北地回来,或可扳回一局,若是靠裴俭……

    不是秦朗唱衰自己人,裴大人在妹妹那儿,从来就没赢过!

    完败。

    裴俭下意识想要反驳。

    他想说他了解念兮,他想说陆闻笙拖累太大,他想说他们根本不合适。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念兮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当初爱顾辞时,难道不知道顾辞可能的未来吗?可她照旧交付出一颗真心。

    直到现在也不曾变过。

    而他又真的了解她吗?

    如果他真的懂她,为什么他们会走到和离这一步?

    裴俭只剩沉默。

    “算了,你还是事业为重吧。”秦朗惆怅叹道,“这个更适合你。”

    感情太复杂。

    裴俭侧头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去了内室,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