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人找回来了吗。”

    萧煦看着萧吟,吐出了二字。

    “悬案。”

    *

    过去了这么些时日,入了五月份,杨奕也已经从京城赶回了长都老家。

    过了立夏,天气也逐渐回暖。

    同京城不大相同,江南水地,空气潮湿,多草多木。

    时至傍晚,一辆马车停在了一处极为不起眼的院子后头,这坐院子,破烂流丢,看着便是说不出的穷苦,虽看着不大入流,穷寒至极,但能看出来,这院子是被人精心大理过的,虽破破烂烂,但却不脏。

    车夫掀开帘子,对杨奕道:“老爷,到了。”

    杨奕睁开了眼来,淡淡应了一声。说罢,起身下了马车。

    一年没有回来,抬眼去看这坐破落的院子,一时之间难免有些恍惚。

    在他发楞之际,已经有下人陆陆续续将东西搬了进去。

    杨奕看着院门,嘴边浮现起了一曾淡淡的笑来。

    “爹娘,阿兄,我回来了。”

    他进门,轻车熟路跪到了杨平的牌位之前,接过了手下人递来的香火,又磕了三个响头。

    其他人见此,也都自觉往外退去。

    “昨日在马车上梦见你来见我,可为何不肯多与我说一会话,你怎能这样狠心。你昨日说好冷,我今日多给你烧些衣服下去,你全往身上套去,想来,就不大冷了。你和冉冉在下面过得可好?她生前最喜打扮,我也连着给她烧些首饰下去,你可别叫她委屈了自己,使劲往身上戴吧,我现下有钱了,你喊她别心疼钱了。”

    “风生这年已经有二十一岁了,生得很好,体格也好,人也聪明,你和冉冉也不用得担心他了。还有水起,你转告一声冉冉,这孩子随她,性子活泼热闹的,今年看上了个公子,闹得厉害。这几日,我不在京城,恐怕又是要闹翻了天去。”

    昏暗的堂前,只有杨奕低喃的声音,又轻又沉,不过是一些再简单不过的家常话,竟像是带了一阵垂老悲绝之意。

    他又笑了笑,继续道:“阿兄,当年害死你的人,我都已经杀了,死了干净。可是即便过了二十多年,我也时常在想,若当初,你没有上京城,或许也挺好的。我们一家人,便是穷得挖土了,也是好的。至少,你们都还在不是吗。昨日困顿,今又蒙昧,分明四五年岁,却还困顿人常。阿兄,我很没用吧......”

    “阿兄,我真的好想你。”

    杨平死在景晖三年的春天,大地百花新,唯他的兄长,死了。

    这一死,杨奕至今也无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