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他硬着头皮解释道:“他不是好人......家中有二三妾室不说,年至二十二仍无建树,除了父亲是个杭州府的的知府以外,这人实在是没甚好说。”

    方和师生得极好,家中父母也极注重其才情教养,一举一动皆按大家闺秀培养,为得便是将来叫她能嫁入高门,寻一乘龙快婿。本以为她和杨风生能有什么说头,结果到头来,这么些年的时间,全赔了狗。

    父母气急,却也没法,总是不能去杨家闹起来,指控杨风生耽误他家姑娘的大好年华吧?没法,吃了哑巴亏,干脆给方和师再寻户人家嫁了算了。

    将好这杭州知府的儿子对方和师一见钟情,况他也不是京城人士,不会知晓方和师和杨风生之间的陈年旧事。

    而且杭州府水路交辏,商业繁茂……于他们家做生意来说,更是好事。

    杨风生今日这话的意思,在方和师听来,那便是他看不上那人,所以,这门亲事,他杨风生不同意。

    但,方和师用得着他同意吗。

    “没甚好说?杨子陵,你可不可笑啊,你现下同我说没甚好说,那什么叫有甚好说?你吗。”

    “就当我求你了,您高抬贵手放过我成吗。”

    当初方和师同杨风生,两人差点也走到了说亲的地步。

    只是后来,杨风生突然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癔症,将这门亲事给推掉了,任凭方和师如何去挽回都没有用。

    两人决裂的那日,方和师在雨中苦苦挽回,然而却换来他一句,“腻了,不想继续了。”

    有这样的人吗?这世上哪里有这样的人!

    他们之间从小到大,青梅竹马的情谊,到他的嘴巴里面就只换来一个“腻了”。

    他怎么不干脆去死。

    好,事到如今,方和师放下了,但是杨风生又开始得理不饶人,她如何能够气顺。

    杨风生道:“我没有不放过你,只是,他真的不是良人。”

    “不是良人又同你有干系吗?于我而言,这世上所有人都是良人,独独你不是。”

    方和师说完这话,转头就要离开,却听到背后传来杨风生的一声轻笑,只听他的声音带了几分沙哑,道:“好,那你便试试看吧,你找一个,我踢一个,到我满意,我便不管了。”

    方和师被这话气笑了,她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几乎都笑得喘不过气来了,可是眼中却落下了泪。

    她的容颜美丽,眉眼温柔,含了泪的模样若水中花镜中月,有些漂亮得不像话了。

    即便杨风生说的那话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但他断没想将她气哭。

    杨风生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五年前,他十六岁那年,前往书院读书的前夕。

    杨风生非要借口出远门后再难相见,带着方和师去京郊骑马游玩,那日两人玩得很晚,最后还是杨水起替二人打了掩护,说她和方和师玩在一处才没露馅。

    那晚,月明风清,参天大树之下,少年与少男躺在草地里头,看着漫天的星辰。时至兴处,杨风生借着开玩笑的名头同她说,待他从外头读书归家,参加科举,考取功名之后,便八抬大轿娶她回家。

    那时候天黑,除了天上的亮光,便没什么光了,月色下,两个人都笑得厉害。

    听到方和师在笑,杨风生便笑得更厉害,几乎喘不过气来。

    模糊之中,他只能见得方和师的笑颜。

    他那时候,以为她在笑。

    现下,方和师的脸和昔时重叠。

    她那个时候,原来是在哭啊。

    分明笑得那样开心,怎么会哭呀。

    “你哭什么。”杨风生哑着声问,而后又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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