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挺好的,今晚可以不用坐地上,有一说一,邪神的触手在没有攻击意图的时候,还是很柔软的,像是坐在懒人沙发上一样舒服。

    祝遥栀一坐下,周围的触手纷纷游弋过来,有些翘起来欢快地摇晃了几下。

    祝遥栀注意到,有一条触手和其他的不太一样,这一条要细小一些,而且上面附着了一层银白的硬质甲鞘,泛着金属的冰冷光泽,还凸起了一层锐利的尖刺。

    看上去更有杀伤力了。

    察觉到她的注视,那根触手翘了起来,刷地一下收起甲鞘与尖刺,露出晶莹剔透的内里,上面还浮动着蓝金色的环状光斑,看起来有点像是一只只眼睛。

    嗯,很像是一只浑身长刺的小刺猬,却对着她却露出柔软的肚皮。

    祝遥栀试探着问:“这是你,嗯,新长出来的?”

    邪神:“唔。”

    跟祂相处久了,祝遥栀已经不用猜就能知道,这是肯定的意思。

    祝遥栀的视线又游移到少年更加类人的上身,恰巧,这时邪神从倒悬的水面俯身向下,更靠近她一点。

    于是她眼前都是湿漉漉的银发少年,祂身上那身白袍已经被划破了很多道口子,穿了跟没穿也没什么区别。

    祝遥栀一眼看过去,就是少年略显青涩的身躯线条,上面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带着蓬勃的张力。

    有水珠从祂鬓边的碎发和眼睫滴落下来,顺着流畅匀亭的线条不断往下流淌。

    月华为肌玉做骨,细腻苍白得不似人间能有。

    祝遥栀有些愣神,同时她也意识到,这位邪神尚在成长。生涩的发音、新长的触手、并不完善的语言理解能力......

    如果,如果邪神渡过了这段成长期,将会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又,发呆。”邪神说了这么一句,伸出触手在祝遥栀眼前摇晃了几下。

    “嗯?”祝遥栀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但下一刻,她的脸颊上传来了冰凉柔软的触感,触手底下的吸盘在她脸上飞快又轻柔地一吸一放,像是趁她走神偷偷亲了她一口。

    祝遥栀:???

    她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祝遥栀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了那根触手,柔软得像是被她揉几下就要融化了。

    那根新生不久的触手一下子卷曲起来,上面的蓝金光斑快速流动,她像是抓住了一片不断流转的星空。

    同时,祝遥栀发现,虽然邪神还是面无表情,但少年的耳尖红了一小片。祂苍白得近乎病态,这抹红晕即使浅淡,也特别明显。

    祝遥栀觉得,邪神新长的触手,好像比较,嗯,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