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

    纪星嘀咕:“我助理可以找的。”

    韩廷于是没坚持。他头有些疼,缓缓坐在床边了,看着她,说:“去洗漱吧。早点儿休息。”

    “嗯。”纪星进卫生间清理完毕,不一会儿出来了。

    宽大的病号服套在她身上,显得有些空荡;她低头揪手。

    韩廷坐在病床上看她,掀开被子一角,下巴指了指床,说:“过来睡吧。”他这话里没有半分暧昧或狎昵的意味,仅仅只是担心她晚上做噩梦。

    纪星起身,微红着脸爬上病床,乖乖躺下,背对他侧身,占了极小的一个位置。

    她要把后背留给他,他在背后,她才安稳。

    韩廷关了灯,躺上去,给她盖上被子,手搭在她腰上,把她往自己怀里揽了下,说:“过来点儿。”

    她往他身边挪了挪,窝进他怀里,这个姿势让人安心。

    她的手滑到腰间,握紧了他的手,很用力。

    他反过来握住她,和她十指相扣。

    病房内光线昏暗,十分幽静。似乎能听到枕头上彼此绵长的呼吸声。

    某个时刻,韩廷在她身后低声:“明天早上,在医院咨询下心理医生。唐宋会给你安排好。”

    纪星:“嗯。”隔一会儿,她在黑夜里睁开眼睛,说,“韩廷。”

    “嗯?”

    “明天我有话跟你讲。”

    韩廷默然半刻,说:“嗯。”

    这一次,他没有预测她的心思。

    纪星闭上眼睛,累得睡了。

    两人都累了,很快便沉睡过去。

    房内静静悄悄,只有安稳而均匀的呼吸声,一夜无梦。

    或许是因为脑袋有些不舒服,韩廷第二天意外睡到上午十点才醒。

    醒来的时候,怀里已经没人了。他坐起身,摇了摇头,头内的晕眩晃动感好了很多,背后还有一丝疼。

    唐宋进来了,带人给他布置早餐。

    韩廷看沙发上还放着纪星的脏衣服,问:“她去看医生了?”

    “嗯。”唐宋说,“那个心理医生很专业。”

    韩廷看他眼睛上黑眼圈很重,问:“昨晚干嘛了?”

    唐宋没吭声。

    韩廷说:“我自有安排,不急一时。”

    唐宋:“嗯。”

    说话间,病房门被推开,纪星进来了,仍是穿着那身大大的病号服,脸上的气色却是比昨晚好了很多,红润起来了,眼睛里也有了往日的亮光。

    唐宋打了声招呼便出去。

    韩廷说:“过来吃早餐。”

    “嗯。”她爬上床,跪坐在小长桌这头,扫一眼桌上,清粥,鸡蛋羹,秋葵,芥蓝,鸡汤她有些食欲了,拿起筷子。

    病号服袖子太长,韩廷隔着桌子伸手过来,帮她卷袖子。

    她微红了脸看着他的手,手指很长,骨节硬朗,像翻花儿似的;卷完一只了,她乖乖把另一只递过去。@夏天上午的阳光透过白色纱帘洒进来,两人对面而坐,吃早餐。

    纪星舀了一勺热热的鸡蛋羹进嘴里,细腻嫩滑,熨帖人心。

    她忽然小声开口:“我之前说,要死要活的爱情,那是赌气的话。”

    韩廷说:“我知道。这次是个意外,你别多想。”

    她“嗯”一声,又低头喝粥了。

    他却知道,她真正想跟他谈的话并非这些。

    粥喝了一小半,她稍稍坐直了身子,轻声:

    “之前在美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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