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过难关,在此之前,花厅只进不出。”

    二老太爷道:“你们就听她的?”

    管事目光闪烁:“二娘子抱病,方坊正来了家中叫了二老爷过去,花厅门口还有军巡卒守着,我试着给了银钱打点,军巡卒却不肯收,还要治我们贿赂之罪。”

    杨骥插嘴道:“二伯去过花厅吗?”

    管事应声:“去了,大约两刻不到就出来了,也没能带出六郎媳妇。”

    二老太爷看向杨骥,果然就跟他猜测的一样,闹事的根本不是谢氏,而是杨明经。

    “这是出了家贼。”二老太爷看向杨骥。

    杨骥再也没法维持表面的平静,脸色也变得阴沉,他扭头去看身边的随从,随从点头转身向外走去。

    杨骥仔细思量,就算二伯下手,只要别摸到北门外的庄子上,就什么也查不出来。

    那庄子该是无人知晓的。

    想到这里,杨骥眼皮突然一跳。

    ……

    杨明经和方坊正正在说话,下人来禀告:“二老太爷回来了。”

    杨明经不禁深吸一口气。

    方坊正见状道:“定是知晓家中出了事,你要不要过去说话?”

    杨明经打断道:“贺巡检在这里,还是要先去见巡检大人。”

    方坊正看着满头冷汗的杨明经:“你这是怎么了?”

    杨明经紧绷着后背,一股凉意慢慢从脚底向上爬,如同趴了只千足蜈蚣,让他整个人因恐惧而战栗。

    明明从花厅出来许久了,却还是无法从谢玉琰的问话中回过神。

    再看看面前的堂屋,那道门好似通往鬼门关。

    可他就是再不愿意,也得走进去。

    “那就走吧,”方坊正催促,“别让巡检等急了。”

    方坊正先行一步,杨明经木然地跟随,但是每走一步,脑海中闪现的都是谢玉琰平静的面容。

    他本意是阻拦谢氏继续生事,谢氏却淡然地问他:“二伯可是想清楚了?无论什么结果,二伯可都能承担?”

    不过就是杨氏一族内的争端,他一个族长还不能处置?

    可是接下来谢氏的话,却让杨明经几乎吓得丢了魂儿。

    “二伯可知大名府为何突然设了巡检衙门?又让贺巡检前来?”

    这个杨明经自然知晓,杨氏只是个小商贾不假,但大名府的达官显贵也肯给他们一碗饭吃,自然不缺消息来源。

    贺檀是来查武将与商贾勾结之事。

    谢玉琰接着道:“朝廷如此大动干戈,总要有个回音,贺巡检也是如此,来到大名府就要做出些事交差。”

    “抓一个寻常的商贾,不足以应对朝廷。”

    杨明经听到这里,还不明白谢氏的意思。

    然而后面的话,却惊得他魂飞魄散。

    “不过一个身兼坊副使的商贾被抓出来,应该可以佐证大名府衙署失察失职,从而佐证朝廷设立巡检衙门是对的。”

    谢氏的神情明明没有变,只是淡淡地瞧着他,但杨明经却感觉那道视线如同利器,正好戳进他的胸口。

    然后谢氏的嘴唇再次开启:“坊副使不够的话,那就拔擢成坊正使再抓。”

    杨明经脚下就是一软。

    “二伯,”谢玉琰道,“听说方坊正年纪不小了,旧疾缠身,也该卸任坊正一职,二伯可能又快升迁了。”

    说完,她将手中纸笺递给杨明经:“二伯看看吧!”

    杨明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拿起那些纸笺,又怎么一张张从头看到尾的了,他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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