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半是羞涩半是得意,又忍不住问道:“爹爹,剑心合剑是什么意思啊?”

    她知道,世间万物都可为剑道,但她的剑道只是在剑心如意,离合剑还远得很呢。

    平等鬼帝解释道:“合剑之境,是他的灵魂力量已经与剑道完全契合,不但能完美控制自己的剑,甚至能影响到别人的剑。就如刚才,那何纲的剑道修为远不如他,手中剑就被他夺去了魂魄。你想想,当你的剑突然朝你自己刺来,你是什么感受?”

    陆清歌圆张着小嘴:“天哪,他居然能在不动声色间夺了别人的剑!”

    平等鬼帝点头,脸色凝重:“是的,所以你就知道剑道高人的可怕之处了吧?”

    她知不知道不好说,围着唐逍的那群少年却都知道了。

    何纲长剑被夺,一时气愤难忍,旁边的弟兄们自然也要为他出头,纷纷取出长剑,但不管是谁,只要剑一出鞘,就会莫名其妙地离开他们手中,全都被唐逍哐当哐当地丢在了地上!

    只有平战渊手中的弯刀,还能被他死命攥着,没有离他而去。

    平等鬼帝叹道:“看来他的合剑境也只剩下一丝欠缺了,如果把这丝欠缺补上,他们手中不管拿的是刀剑鞭锏,还是斧锤棍棒,全都会被他夺其魂魄,一根毛也不会给他们剩下!”

    他的眼光自然能看得出来,但已然围了一大圈的旁观者,却都只感到了震惊。

    那群少年更是像看鬼一般看着唐逍,何纲讷讷地道:“你是鬼,有鬼,你在弄鬼!”

    唐逍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说到鬼,你们不都是鬼吗?

    何纲身后不远,有一个金盔金甲的武将站了出来,冷哼一声,却有个声音抢在他面前说话了:“一大群人围在一起,像什么样子?唐公子救了小女,乃是今晚的客人,你们就是这样款待客人的吗?这要传出去,不得被人说是我平等鬼域,没有待客之道了?”

    说这话的自然是平等鬼帝。他见麾下重将、何纲的父亲何贤就要说话,心知只要他一说,自己这圆场就不好打了,总不能亏待自己的重将去安抚唐逍吧?而若任由他们争端继续,也不是他的本意,没办法卖人情给唐逍,所以他绝不能让何贤说出话来。

    一见平等鬼帝到来,众人连忙行礼,何贤已经涌到嘴边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平战渊也不敢纠缠下去,只得悻悻然捡起一地的长剑,却已不敢再朝唐逍看上一眼。

    唐逍也没有管他们,他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平等鬼帝明明早就来到大殿里了,却一直没说话,任由自己和这些少年的争端持续。若不是那员金甲将军想要说话,平等鬼帝怕事态发展到不可控制,恐怕他还不想参与的。

    唐逍能够猜平等鬼帝的意思,所以他才更觉得没意思。不就是凭着自己实力强大一些,能够控制局面,所以才放任这些少年找他麻烦吗?幸好他自己的实力也足以傲视这群少年,若是他弱小一些,那怎么办?平等鬼帝这样做,对那些少年又公平吗?

    弱小就该挨打,这个道理,他从最开始就知道了,不然,夏琪师姐为什么要死,方柔和他为什么会遭到追杀,雷少渊的惊龙寨为什么会覆灭,孔燕苇为什么会被逐出宗门?

    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烦躁过,天道不公,你还当什么天道?

    虽然丝竹之声悦耳,杯筹交错之间,每个人都带着浓浓笑意,也有不少人过来向他敬酒,说着很好听的话,他却越来越觉得没意思,甚至酒宴还在继续,他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偏偏除了平等鬼帝父女,谁都没发现他已经不在酒席上。平等鬼帝微微皱起了眉头,陆清歌则满是担忧地看着唐逍的座位,一时间,父女俩谁也没有说话。

    唐逍已然来到了平等殿外,坐在一座假山上,望着天空明月,久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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