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方漓蓦然转身,俏脸上罩着一层寒霜,“你是不是又要说,你姐夫骚扰你,还谋夺炎虚剑阁?你姐夫对我说,你结交不三不四的人,轻而易举就被别人蒙骗了,我本来还不相信,现在看来,还真是不假!连你自己的亲姐夫都不相信,你居然去相信一个外人?”

    “什么外人内人,你就是不相信我!”

    “我不相信你?”方漓怒道,“我又不是没有问过东宁别院的人,要不要我再问一次?你编造的故事,有谁能给你证实?你说你姐夫甚至想强暴你,撕你的衣服,夏琪,你说——算了,你是个闷葫芦,问你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左兰、凌梅,你们说,有这样的事吗?”

    两个外门弟子畏畏缩缩,偷眼看看方柔,又看看孔非良,却像不敢说话。

    方柔着急了,叫道:“你们说啊,事情你们都是知道的……”

    左兰却低声道:“其实没这些事……二小姐曾告诫我们,敢说没有,就打断我的腿……”

    凌梅也低着头道:“二小姐其实很凶,还拿剑在我腿上比划……阁主,对不起……”

    “你们,你们胡说什么?”方柔急了,大声叫道,“我哪有……”

    “够了!”方漓一声怒喝,“你还想哄骗姐姐吗?哼,你姐夫多次提醒我,你变了,就是被不三不四的人引诱的,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真不能容纳山下的闲人在山上!”

    方柔一惊,下意识看了唐逍一眼,一字一句地道:“你要赶他走?”

    “宗门重地,岂容无关的人长期居住?”方漓不容置疑地一挥手,“你明天就搬去正心阁,东宁别院关闭,交还宗门,也免得执事殿天天念叨我!不是宗门的人,马上下山!”

    唐逍心一沉,他知道,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其实从上山那天起,他就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的。他不是宗门的人,宗门不可能任由他长期住在山上、消耗资源,方漓也不可能愿意庇护他一辈子。

    但他总想这一天晚点到来,因为他舍不得方柔,这个单纯、可爱而又倔强的女孩。

    只要能够呆在她身边,为她读一读剑谱,他宁愿忍受东宁别院女弟子们的白眼!

    但这不等于他必须得呆在她身边,可是就算要走,也不能是现在这个时候吧?

    孔非良很明显对方柔有企图,他虽然没听到、没看到方柔说的那些事,可是在千莲池,孔非良想上演“英雄救美”他还是能看出来的;他也能猜到,孔非良已经把东宁别院的女弟子们都收买了,甚至连夏琪恐怕也不例外,不然,她应该会出言为方柔分辨的。

    如果不是有非分之想,孔非良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这么做?

    所以唐逍不想这时候离开,他虽然连修为也没有,可是也想挡在方柔面前,保护她。

    就算他护不住她,至少也能死在她前面,报答她两年以来的收留之恩吧?

    但他不能说话,嘴唇死死地抿着,他怕他但凡说一个字,就会立即被赶下山了!

    方柔退了一步,两眼死死地盯着孔非良:“这就是你的阴谋,是不是?”

    “放肆!”方漓一声大喝,“啪”的一声,方柔小脸上就浮现了五条指印!

    众人都是一惊,方柔退了一步,泪水哗哗直往下淌:“你打我,好啊,你打我!你不就想把唐逍哥赶下山吗,那好,我也下山,我回家里去,你高兴了吧?”

    方漓大概是有一点后悔的,但方柔这一说,顿时又把她的怒火激起来了,厉喝道:“好,你回去,我现在就给爹爹写信,直接把你关进祠堂,免得你又给我惹祸!”

    “你现在就写!关祠堂就关祠堂,我现在就收拾衣服下山!”

    方柔边哭边往屋里走,孔非良连忙拦住方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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