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对江家本就没什么感情,如果宗门有能直接帮她洗脱族纹的办法,她这辈子都不想和那群精神病见面了。

    江载月原本不想表现得这么心急,但一想到姬明乾随时可能赶到江家,让江家人用族纹逼迫她离开宗门,她不敢耽搁片刻。

    十大宗门弟子畏之如虎的观星宗,应该有去除江家这种不入流修仙世家族纹的有效办法。

    就算这位吴师叔做不到,那么天上还有一位祝仙人呢。

    江载月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就听见吴师叔和蔼地答道:“我的术法可以帮你。”

    老人停下脚步,他抬起手上的灯笼到江载月面前。

    “你专心看向一片镜面。”

    江载月之前就有些奇怪,为什么这看似普通的镜面上照不出人的身影,只能照出山石花草的影子?

    然而当她的目光久久停留在镜面上的时候,碎裂的镜面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影,而她注视的时间越久,那人形的轮廓也就越清晰。

    江载月心中陡然浮现出一种不安感,因为镜面中的“她”,没有出现任何精神健康值。

    江载月后退了一步,陡然拉开了与老者的距离。

    “师叔,我可以先听一听,您帮我去除族纹的方法吗?”

    老人的面容似乎随着距离的拉远,在她眼中也变得有些模糊,就如同她刚刚在镜面中看到的她自己一样,甚至连他的身形轮廓都带着点不自然的,如同被无数碎裂镜片拼凑组装在一起的怪异感,但是他的声音依然清晰而稳定。

    “你额间的符文,不仅与血肉相连,更牵动着你的神魄。如果贸然破坏此符,你的神魂也会被有所损伤。”

    江载月一个劲地点头,小时候她也不是没想过,就算要忍着毁容的痛楚,也要把与族纹相连的那一块皮肤割下,只是她这具身体的娘亲发现了她的心思,告诉她如果贸然去除族纹,轻则可能变成痴傻,重则当场就会身亡,她方才压下了自己动手的念头。

    “我可以将你的符纹牵引到镜人身上,从此以后,你就无需再忍受符纹发作之苦。”

    老人的声音不紧不慢,然而江载月却听得头皮微微发麻,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师叔,镜人是什么?”

    吴师叔轻轻抬起了手上的灯笼,灯笼无风而微微晃动,很快恢复了平静。

    “镜人,在镜灯之中。无论你受了再重的伤,只要不死,镜人都能帮你承载所有的伤势。”

    这听起来简直像一个能无限回血的外挂,然而“镜人”这个词,让江载月有种说不出的毛骨悚然怪异感。

    博览恐怖故事的江载月,脑中顿时浮现出了无数种恐怖场景,“镜人是活人吗?它会从镜灯里爬出来吗?”

    吴师叔摇了摇头:“不,镜人永远只会是镜中之人,不会对你有任何影响。只有拥有镜灯之人,才会难以分辨镜中与镜外之象。”

    老者似乎不愿再多说,他提着镜灯,继续慢慢在山路上前走着。

    “所以现在的镜山,越来越大,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巡完。不知我什么时候,才能寻到愿意继承镜灯,替我巡山的弟子。”

    江载月听得一头雾水,隐约感觉这镜灯与镜山之间,有着许多她不知道的危险之处。

    怪不得无人想继承这么诡异的东西,看着吴师叔现在的样子,江载月反正是一点都不想要的。

    眼看吴师叔也没有表现出要害他们的危险之处,江载月大着胆子继续问道。

    “镜山是藏着什么危险之物吗?师叔为何要提着镜灯来巡山?”

    吴师叔这时似乎又不愿多说了,慢悠悠地问:“你可想好了,到底要不要用我的镜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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