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

    他真的没有察觉吗?

    但既然他一开始就知道,时至今日也没提及什么,应当是……没有察觉。

    意识到这点,花向晚稍稍舒了口气。

    而谢长寂一直注视着她,见她平静的样子,便知道她是打算将这件事遮盖过去。

    她或许还以为他什么不记得,想假装一切都没发生。

    甚至于,她可能还会想远离他。

    他自己清楚,幻境里花向晚给的所有宽容和放纵,只是因为那是幻境。

    她想要一个人陪,而他刚好在。

    可她不想要他的感情。

    她对于自己回应不了的感情,都异常果断,而她早已不喜欢他了。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难受。

    他抿紧唇,犹豫了许久后,他想起幻境里花向晚教过他的,鼓足勇气张口:“晚……”

    “悯生……”

    他才出声,旁边狐眠就呻吟起来。花向晚立刻睁眼,赶紧冲了过去。

    “师姐!”

    花向晚急急开口:“你还好吧?”

    狐眠有些茫然睁眼,她看了花向晚片刻,随后猛地意识到什么,骤然坐起,一把抓住花向晚。

    “如何?”

    狐眠焦急看着她,急切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花向晚顿了顿,她看着狐眠神色,抿了抿唇,狐眠见她模样,眼中带了了然:“是秦悯生下的毒?”

    花向晚迟疑片刻,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摇头:“不是秦悯生。”

    狐眠一愣,就听花向晚同她解释:“是巫生假扮成秦悯生的样子,订婚宴那日回来的,不是秦悯生。”

    “不是他……”狐眠喃喃,她松了口气,坐到地上,忍不住笑了起来,眼中盈满眼泪,喃喃出声,“不是他……”

    如果不是秦悯生,那也就不是她信错了人。

    她苦苦自责自罚两百年,也终于是有了结果。

    “那他呢?”

    狐眠缓了片刻,随后想起来,高兴抬头看向花向晚:“秦悯生呢?我昏迷之前见过他一面,他去了哪里?”

    花向晚没说话,她看着狐眠的左眼。

    狐眠疑惑:“怎么了?”

    “他在这里。”花向晚抬起手,指向狐眠左眼,“他为了护你而死,死前将自己化作你的眼珠,一直陪在你身边。”

    听到这话,狐眠愣愣看着花向晚。

    “他已经死了。”

    “死了?”

    狐眠不可置信,花向晚低下头,不肯看狐眠,只道:“嗯。”

    “不可能。”狐眠笑起来,她转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将画卷卷起来,又把溯光镜放进自己怀中,摇着头道,“他怎么可能死?你不用同我开玩笑了,他肯定是到哪里躲起来不肯见我……”

    她说着,左眼莫名酸涩,一滴眼泪悄然落下。

    她愣在原地,花向晚低声道:“师姐,别骗自己。”

    狐眠不说话,站在原地,谢长寂走到花向晚身后,看了一眼花向晚身上的伤,提醒道:“先离开这里,找个地方休养吧。”

    花向晚听到这话,这才反应过来三人都是伤员,她点了点头,温和道:“师姐,我们先去休息,路上我同你慢慢说。”

    狐眠反应不过来,花向晚扶着她一起走山洞。

    谢长寂从乾坤袋中取了一个车厢,花向晚把小白召出来拉车,准备好后,三人一起上了马车,花向晚和狐眠坐在车厢中,谢长寂坐在车外。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