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明他体会不到那些爱与美好,可他却生了向往和渴求。

    他不懂爱和善,那他只有恨。

    他恨秦悯生,因为他带走了巫生所有美好的东西。

    这两百年,他从未有过片刻安稳,他痛苦不安,他焦虑发狂,可直到此刻,他抱着狐眠,终于缓缓闭上眼睛。

    狐眠愣愣抱着他,她直觉有什么发生,却也不知道,只感觉左眼眼泪莫名流出,她茫然抬头看向旁边花向晚,只问:“怎么了?”

    花向晚不说话,她看着左眼流着泪的狐眠,过了片刻,她挤出一抹笑:“没什么,外面如何?”

    “秦云裳还带着人在清理,”狐眠反应过来,将旁边巫生一推,站起身来,踩着巫生的血走过去,冷静道,“我带人先过来。”

    “传送阵我开好了。”

    花向晚看了一眼不远处法阵:“你带人带他们回去吧。”

    “好。”

    狐眠点点头,她扫了一眼满殿棺木,好久,哑声开口:“师兄师姐,师弟师妹,狐眠和阿晚,来带你们回宗了。”

    说着,狐眠跪地叩了三个头,随后站起身来,抬手招呼旁边灵北:“抬棺。”

    弟子应声,开始一人一具棺椁扛着跃入传送阵离开。

    花向晚看着大殿中弟子带着棺椁一个个消失,没有片刻,秦云裳也带着人走了进来。

    她全身湿透,身上带血,花向晚看了她一眼,只道:“如何?”

    “差不多在收尾了。”

    秦云裳擦了一把脸:“我让灵北在外面把剩下的尸体处理干净,还有二十多个弟子在逃,灵北正在搜,一会儿应该就有结果。望秀呢?”

    秦云裳说着,转头看向旁边,狐眠拍了拍手边棺木,提醒秦云裳:“这儿呢。”

    听到这话,秦云裳立刻走过去,到棺木前,她脚步顿了顿,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打开了棺木。

    两百年过去,棺木中的人却始终保持着两百年前的样子,他身体被人细细缝合,看上去睡得极为安详。

    秦云裳静静看着,好久,她艰难笑起来:“没好好打扮打扮见你,你是不是又想挑刺?不喜欢也没有用,我就这么难看,你受着吧。走。”

    秦云裳合上棺木,哑声将棺木扛起来:“我带你回去。”

    说着,她转头看了一眼旁边两人:“我先走了。”

    秦云裳带着程望秀的棺木一起踏入传送阵,狐眠也背起萧闻风,转头看着花向晚道:“你处理后面事宜,我也先……”

    话没说完,两人一股罡风从外猛地吹来,灵北“轰”的一下,撞开大门砸进大殿。

    花向晚和狐眠瞬间回头,就看门口出现一个身影。

    他周身被雨淋湿,手上提着一把用布带封着剑刃的长剑,白衣沾染了几滴鲜血,倒宛若点缀。

    他皮肤很白,平静的神色透出一种说不出的病态,灵北咳嗽着起身,转头看向花向晚:“少君突然出现,我们都拦不住……”

    “退下。”

    谢长寂冷淡出声,语气中没有半点可商量的余地。

    花向晚从他身上直觉出几分危险,她心跳得飞快,捏起拳头,面上却故作镇定,吩咐灵北:“先把余下的事处理了,之后你自己从传送阵离开。”

    “是。”

    灵北不敢多说,赶紧起身出去。

    狐眠扫了一眼两人,结巴道:“那……那我也走了。”

    说着,她低着头,一脚踏进传送阵,消失在大殿。

    大殿中一瞬只剩下花向晚和谢长寂,两人静静对视,漫天神佛围观下,花向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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