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

    “行了我知道。”

    薛子丹打断她,他深吸一口气,胡乱道:“如有办法我不会让你死。”

    “多谢。”

    花向晚放下心来,她点点头:“宫里其他人还需要你,我先去做事了。”

    “好。”

    薛子丹心慌意乱,胡乱回声。

    花向晚转身往回,薛子丹抬眼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出声:“阿晚。”

    花向晚回头看他,薛子丹盯着花向晚,迟疑许久,只问:“是因为谢长寂吗?”

    花向晚想了想,只道:“我只是突然觉得,相比于死,活着,才是更大的勇气。以前我没有,现下,我想试一试。”

    薛子丹不说话,花向晚见他久不出声,抬眼看他:“怎么了?”

    薛子丹想了想,垂下眼眸,只道:“就是觉得有些不甘心,两百年前比不过,两百年后还是比不过。”

    听到这话,花向晚一愣,薛子丹摆手,似是有些烦闷:“走了。”

    说着,薛子丹转身离开,花向晚见他离去,便转身去了大殿。

    她先从灵北那边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随后就去见了秦云裳。

    秦云裳被单独安置在客院,正在包扎伤口,看见花向晚过来,她一挑眉头,眼中带了几分艳羡:“就这么渡劫了?”

    “不然呢?我可忍了两百年。”

    花向晚端着茶杯坐到椅子上,看着秦云裳包扎好肩头,把衣服拉上,调笑起来:“和狐眠装模作样打了半天,你还真受伤了?”

    “不受点伤说不过去。”

    秦云裳系好腰带:“谢长寂怎么样?”

    “还行吧,”花向晚漫不经心,“鸣鸾宫那边怎么办?你出手还我出手?”

    鸣鸾宫毕竟是秦云裳的宗门,她终究要问问秦云裳的意思。

    秦云裳想了想,只道:“我去说服赵南陈顺他们投诚,”说着,她抬眼看向花向晚,“秦云衣你帮我杀了,我当上宫主,你就是魔主。”

    “好。”

    花向晚也是这个打算,她直起身来,强调道:“等一会儿你就走吧,帮我盯住秦云衣,我要那两块血令完完整整回到我手里。”

    “明白。”

    和秦云裳商量好,花向晚也没多做停留,让人把秦云裳送走之后,又去逐一看了一下伤员,等到夜里,才终于回来。

    回到屋中,谢长寂正在桌边打坐,他一身素衣,面前香炉燃着令人静心的冷香。

    花向晚站在门口,端详着这个男人。

    他生得有些书生气,但气质清冷,让他整个人便多了几分剑一般的锐意。

    明明是差一点就入魔的人,偏生就生了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哪怕是杀人入魔,如果不了解前因后果,乍一看,都会觉得是谪仙入世,除魔卫道,他绝不会有半点错处。

    她静静端详着他,他察觉她久久不动的目光,缓慢睁眼。

    其实明明有那么多话,想问他,亦想告诉她。

    然而在那双清明眼静静看着她的那一刹,她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没有点灯,月光洒落在屋中,他满身清辉,平静出声:“恭喜。”

    花向晚双手抱胸,斜靠在门边:“渡劫这么大的事儿,你就说声恭喜,不给点甜头?”

    “想要什么?”

    谢长寂问得平淡,可花向晚知道,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应许。

    她一时不敢胡乱开口,盯着面前人看了片刻,只问:“我在天劫里看到你和昆长老苏掌门说你要离开天剑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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