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爱的证据。”

    说着,花向晚带了几分抱歉:“我本以为你早就知道了,现下看来,你大概还是受了这法印影响。不过你也看到了,”花向晚看了一眼他的剑,“我拔不出你的剑,我不是你要找的人。至于那个人……”

    花向晚迟疑着,试探着劝道:“既然她已经走了,你也不必留在原地。问心剑求天道,本就不该有私情,把她忘了就好了。”

    “你能忘吗?”

    谢长寂突兀开口,花向晚一时有些没听明白,就看谢长寂抬头:“若你诚心实意喜欢一个人,你答应过喜欢他一辈子,你能忘吗?”

    听到这话,花向晚笑了。

    “当然能忘。”

    花向晚说得洒脱,将木棍扔进河水:“我也曾经喜欢过一个人,喜欢到为他把命都丢了也无所谓,可两百多年过去,如果不刻意提醒,我都不记得他了。”

    花向晚转头看向对岸灯火,语气温和:“人都会变,我当年喜欢你这样高冷仙君,现在喜欢沈道君那样小意温柔,你再多活几年,就能看开了,没有谁会喜欢谁一辈子,既然她抛弃你……”

    “她没抛弃我,也不会忘记我。”谢长寂突然开口,打断花向晚。

    花向晚一愣,她转头看向“谢无霜”,就看他看着河面,语气很轻,“她只是去了往生之界。”

    “她说过会喜欢我一辈子。”谢长寂覆在眼上的白绫飘在风中,声音中满是坚信,“和你不一样。”

    他的晚晚说过,她活着一日,便喜欢谢长寂一日。

    她不是晚晚,是惑心印迷了他的心智,是他太渴望她活过来让人扰了心神。

    谢长寂收起心中一地狼藉,片刻都不想待下去,他看着花向晚诧异的眼神,微微俯身,将花灯放在旁边石墩,低哑出声:“我祝花少主与沈道君夫妻恩爱,白头偕老。天亮了,”他直起身,语气很轻,“梦该醒了。”

    说着,谢长寂提剑转身,他前方化作一条没有尽头的长路,一片黑暗。

    花向晚在石墩上愣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要做点什么,她站起身来,大呼出声:“谢道君!”

    谢长寂顿住步子,转过身去,就看花向晚站起来:“我送你个东西吧。”

    花向晚说着,手上结了一个法印,手腕一翻,一只只蓝色蝴蝶凭空出现。

    谢长寂目光落在这些蓝色蝴蝶上,花向晚抬手画了个圈,便提了一盏灯琉璃灯。

    这些蓝色蝴蝶飞入琉璃灯中,宛若萤火。

    她朝他伸出手,将蝴蝶递给他:“这叫幻梦蝶,日后当你想你那故去的心上人,就可以触碰它,它会让你见到你最想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