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长寂不出声,他静默看着她。

    对视片刻后,他轻声询问:“其他人就可以?”

    花向晚错开他眼神,只道:“那就与你没什么关系了。”

    谢长寂说不出话。

    他其实还想争一争,可在开口前,便想起他们离开前夜,昆虚子的话。

    “我和你师父的红包她没收,她说了,情债她不欠,我只能说你是因她身死在你面前心有执念,不然她怕是宁愿什么都不要回西境,都成不了这门婚事。”

    其实这话,不需要昆虚子说,他也知道。

    她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如果她不喜欢,她不会让任何人纠缠。

    就像温少清,一味强行逼着她,结果只能是徒生厌恶。

    而如果她喜欢,当初去天剑宗,她就会指名道姓,要他谢长寂。

    可她没有。

    这场婚事,这个从头再来的机会,从一开始,就是他强求。

    而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他垂下眼眸,慢慢冷静,站起身来,只道:“你休息吧。”

    安静盘腿坐到地面,背对着她打坐。

    见他去打坐,花向晚才彻底舒了口气,她躺在床上,感受着方才身体的变化,忍不住觉得有些荒唐。

    她方才居然对谢长寂起了心思?

    两百年了,真是死性不改。

    一定是这人长得太好,换谁来怕都一样。

    她定了定心,决定不再多想,躺回床上,闷头休养。

    谢长寂看着香案上的香炉,一直等到夜里,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谢前辈,花少主,”“云清许”的声音响起来,恭敬道,“到时辰了,我方便进来了吗?”

    听见这个声音,谢长寂缓慢抬头,看向门口。

    花向晚被敲门声吵醒,含糊着出声:“等一下。”

    说着,她揉着额角,撑着自己起身。

    她转头看了一眼,谢长寂坐在月色中,没有半点要走的迹象。

    她迟疑片刻,忍不住出声赶他:“你去隔壁吧。”

    谢长寂不动,花向晚疑惑:“谢长寂?”

    听着她的问声,谢长寂垂眸看着地面上自己的影子。

    影子模糊,隐约只能看见一个人形。

    这是人影,所有人的影子,都是如此黑暗扭曲的模样。

    他凝视着黑影,艰难闭上眼睛。

    过了许久,他抱着小白站起身来,缓步走到门外,打开大门,便见“云清许”已经等在门口。

    见他开门,云清许抬头笑笑,恭敬道:“谢前辈。”

    谢长寂盯着他,好久,只提醒:“我来西境,你当叫我少君。”

    没想到他会说这话,薛子丹闻言一愣,谢长寂从他身侧擦肩离开,走进隔壁房。

    看着空荡荡的长廊,薛子丹想了想,这才反应过来谢长寂说了什么,嗤笑出声。

    他转头进了屋,关上房门,结上结界,走到床边。

    花向晚还坐在床上揉着太阳穴,薛子丹看她一眼,询问:“头疼?”

    “睡多了。”

    花向晚解释,她放下手,从床上走下来,坐到地面蒲团上,平静道:“来吧。”

    “你可知他方才同我说什么?”

    薛子丹说着话坐下来,将银针在花向晚面前一排排开。

    花向晚没仔细听他们刚才对话,但想谢长寂也说不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只道:“什么?”

    “他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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