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乱来。

    花向晚不断看自己的腿,用眼神哀求他。

    谢长寂被她轻轻捏着小腿。

    不得不承认,这么一捏,其实人要舒服很多,但是她捏着他的腿,带来的却不止舒服一种感觉。

    还有种微妙的触感升腾,酥酥麻麻,顺着小腿一路往上,到达那不可说之处。

    他一面想要阻止她,一面内心深处,又有那么几分隐约的、说不出的……期待?

    意识到这一点,他心上猛地一惊,也就是此时,秦悯生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见秦悯生出屋,谢长寂几乎是毫不犹豫,一把推开衣柜门,逃一般往外冲。

    花向晚一愣,随后赶紧把符撕下来,留了一张纸片人追着秦悯生,自己赶紧追上谢长寂。

    谢长寂跑得极快,等花向晚追上他时,已经是到了大街。

    她用了神行符,才勉强赶上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忙道:“你跑什么?!”

    谢长寂不说话,花向晚看他哑巴一样,一时有些无奈:“谢长寂,是不是没有人教过你说话?”

    谢长寂低着头,花向晚想着死生之界教出来那些人,好似都是这个样子。

    她想了想,只能道:“谢长寂,你要有什么不高兴,你得告诉我。”

    “我没有不高兴。”

    “你现在这个样子,”花向晚说得认真,“就叫不高兴。”

    谢长寂一愣,花向晚看着他,莫名竟觉得有些可怜,她不知道为什么,竟对十七岁的谢长寂有了极大耐心。

    或许是因为年纪小,还有可塑空间,她忍不住想多教教他:“你不要什么都闷在心里,有觉得不好的地方,你就说出来。你喜欢的地方,你也说出来。”

    说着,花向晚想了想:“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碰你?那我答应你,”她放开他,伸出手,做出投降的姿势来,“我以后肯定不碰你,你别生气了?”

    一听这话,谢长寂心里更觉得不舒服。

    他低着头,艰涩出声:“我……不是不喜欢。”

    这话把花向晚听懵了,谢长寂缓缓抬头,认真看着她:“我是因为,喜欢,才觉得,害怕。”

    他每个字都说得很艰难,但却在努力表达着,似乎是把她的话听在耳里,他在努力解释。

    花向晚看着他清澈认真的眼,突然意识到。

    其实不一样。

    他和当年的谢长寂,不一样。

    那时候的谢长寂,背负着天剑宗的责任。

    他是问心剑定下的继承人,他知道死生之界结界将破,他身上沉甸甸的,早早背负了过多人的期望和生死。

    可现下的谢长寂,他什么都忘了,什么都不知道。像是一张白纸,干干净净的,却也是最真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