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平稳交差,从云骁帝那里续了户部主事的差事后,卫景平还没来得及细细琢磨以什么路子禁榷,被谢回当面这么一问,现想似乎来不及只能请罪道:“下官还没想好。”

    谢回不甚在意地说道:“那卫翰林可要尽快想办法喽。”

    观卫景平在龙城郡的手段,谢回知道他是个有本事的会抓钱的,搁往常定要好好同他聊一聊,只是近来他摊上了粮草转运失职一事,急于查清楚当时的户部主事周辽因何失职,一点儿旁的心情都没有,说罢就摆手命卫景平退下了。

    卫景平后来看着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心中暗自诧异:前一阵子户部往龙城郡粮草转运不力那件事,云骁帝罢了周辽的官问了罪,没见有追到谢回头上的打算,谢大人这是怎么了?

    一副微形于色的模样。

    卫景平百思不得其解。

    深夜在灯下看书,卫景英夤夜回来,卫景平想起一件事来,他拿出之前在龙城郡时悄悄保存起来的纪东风的那份奏折草稿给他看:“开战前北夷人来索要十万两银,你在京城听到风声了吗?”

    “还真没有,”卫二细细看过那张草稿,狐疑地说道:“哪怕是军情绝密,奏折一旦送到京城,我在羽林卫多少能听到些口风。”

    但这个真没有,一丝风声都不曾听闻。

    卫景平在几面上轻叩手指:按说纪东风的那份奏折送到京城之后,应该先到兵部,兵部的人过目之后再送往内阁,内阁呈报给云骁帝……兵部、内阁,经手的统共没几个人,到底是被谁捂在手里让它销声匿迹了呢。

    他想了会儿,觉得如今去追这个已不可考,难于上青天。

    卫景平说道:“既然京城里没风声,朝廷不知道这件事,要是我把它放出去,”他迟疑了片刻问卫景英:“公之于众后,二哥你说会怎样?”

    卫景英说道:“旁人不知,纪、裴两家定要找陛下讨个说法,这次打仗折了两名朝廷大员,战死上万将士,明眼人谁不会算账?必是倾向于给北夷十万两银子保个太平的。”

    到时候天下人议论纷纷,朝廷就不得不追究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到底纪东风的这份奏折是被谁捂住了。

    给裴、纪两家和战死的将士家眷一个交代。

    卫景平非常赞同他二哥说的:“只是不知这件事要怎样传扬出去?得寻思个完全的法子。”

    就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那种,叫人神不知鬼不觉掀起一阵舆论风暴。

    “这个好办。”卫景英说道:“交给我吧。”

    他在京城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多少有些门道。

    卫景平:“那就有劳二哥了。”

    卫景英出马办事,那是杠杠滴稳妥没有失手这一说。

    次日夜里禁宵之前的一刻钟,卫景英换了半旧不新的衣衫往城西吹了声口哨,很快引来几个乞儿:“金大灿找咱们有事?”

    卫景英这些年始终没忘记这群“丐帮”兄弟,逢年过节都送银子过来“孝敬”他们,但凭他打声招呼,这些人跑腿快着呢。

    “有这么个事情……”卫二跟两名相识多年的说了那事儿:“明日一早把这件事传出去,谢谢了。”

    “放心,小事。”乞丐们爽朗应下。

    “谢了,”卫景英用“你办事我放心”的语调说道,他一抱拳,拿出烤鸡烤鸭和酒说道:“来吃点儿夜宵。”

    说说笑笑和他们吃了一阵子,禁宵之前忙散了伙,悄无声息地隐于夜色。

    ……

    次日傍晚,都快被人遗忘的龙城郡的那件事被放在了京城街头巷尾的嘴里说长道短:“……十万两就能买给安宁?”

    “哎呦要我说啊,”有人指了指京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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