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寺,到岔路口,柳承珏拍了拍卫景平的肩:“放心,本官连夜提审,就不信撬不开他们的嘴。”

    “今日的事多谢柳大人了,”卫景平诚挚地说道:“柳大人,有件事还得您帮我挡一挡,就说……”

    对外就说他们行刺的是大理寺卿柳承珏。

    反正除了柳大人和刺客兄外,目前没人确切知道刺客这回行刺的目标是卫景平。

    传出去,刺客竟连堂堂正三品的大理寺卿柳承珏都敢行刺,群臣,尤其是年事已高的老大人们脑补一下他们自个儿的死对头找上门寻仇,得震怒成什么样儿,这京城就是时候该加强戒备了。

    给“赋闲”的京城的羽林卫和禁军北衙六军找点儿事干,让他们出来唬一唬人吧。

    不然他们每年找户部拨付上百万两银子养闲人呢。

    这么一来,要是那两名刺客有同伙,说不定就被捉了出来,就算藏得好不露馅,再打算对卫景平动手麻烦了。

    柳承珏笑道:“行,能卖你这个人情。”

    不但要卖卫景平这个人情,还得演好几出戏呢。

    和卫景平统一了口径,对外咬定刺客就是来行刺他的,柳承珏没有直接回大理寺,而是跑到京兆府一通闹:“本官堂堂三品大员,去个白马寺都能被人行刺,曾大人这京兆尹是怎么当的,京城里的治安竟乱成这样?”

    他发誓他真的不是冲着曾文来的,但只有把这件事情闹大了,郑王秦似才会被云骁帝猜忌,进而倒大霉。

    嘿,这回撞他手里,不好意思,先蜕层皮吧。

    榷酒曲令分明是朝廷为敛财推行下去的,是个人只要眼不瞎就能看得见,你秦似有本事冲着皇帝去,来刺杀卫景平算什么本事。

    亏得还是个皇叔老王爷呢,快五十来岁的人了吧,这些年就喘气了没长进啊。

    柳承珏很是瞧不起郑王秦似。

    曾文听说柳、卫二人在白马寺被人行刺,又气又内疚,在京兆府的地盘上作乱是不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不能忍。

    于是次日上朝时,曾大人重新拿出他这几年熄火的骂功,变着花样大骂柳承珏,柳大人被骂得冒烟,眼看着二人就要在早朝上打起来了。

    云骁帝皱眉:“柳爱卿在白马寺遇刺了?”

    是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在京城刺杀三品大理寺少卿,老虎头上拍苍蝇,好大的胆子。

    柳承珏委屈的好似小媳妇儿一般,幽怨无比地道:“陛下,臣才上任几天就这么招人恨吗?”

    众朝臣听了这话扑通扑通全跪下了:“陛下,臣也惶恐。”

    为官多年,谁还没得罪过人,有个死对头呢。

    云骁帝抬袖掩口轻咳了声:“那众卿觉得这事该怎么办?”

    左丞相邹永昨日就听说了这件事,他当然没信那两名刺客是来行刺柳承珏的,稍稍一细思就想到了榷酒曲令,甚至是漓州的郑王秦似身上,脊背狠狠一凉他可是正在主持这件事啊……越想越糟糕,他认定自己也在行刺的名单之上,只是昨晚想了一夜,没想好怎么揭发,无凭无证的随便怀疑老王爷,那是犯了杀头的罪啊。

    只能想辙先自保。

    他带头奏道:“启禀陛下,臣以为柳大人被行刺是头一个,但未必是最后一个,为了朝臣性命着想,臣肯定陛下委任羽林卫与北衙六军的将士们与京兆府一同巡逻京城各处,严加戒备,搜捕可疑人员,直到揪出刺客背后的主谋才罢休。”

    “请陛下准邹左相所奏。”众朝臣齐声道。

    云骁帝:“裴爱卿,你意下如何?”

    如今还是扬武大将军裴竣执掌北衙六军,此人先前因为逝去的前妻瀛洲郡主和表妹陈氏之间的纠葛,以及护驾不力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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