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

    眼瞧着都二十五六岁的男儿了, 正愁无人张罗亲事呢。

    顾世安笑道:“小叔知道了, 快去翰林院点卯吧。”

    谢映没多想,再整理一遍仪容,翩然出门往翰林院去了。

    这天顾世安在工部一反平常的寡言疏离,四处找人唠嗑给谢映物色亲家啊!

    有枣没枣的,先打三杆子再说。

    大半天下来,一无所获。

    他等着放衙的时候去户部那边堵人,就不信碰不到一个家中有待嫁闺女或者姊妹的同僚。

    ……

    去上早朝的时候,他顶着个明显的黑眼圈,眼神看起来也没平常那么犀利,甚至还有点木讷,走到皇宫门口遇到了柳承珏,跟他开玩笑道:“昨天夜里偷人家的走地鸡去了?”

    卫景平:“……”

    呵呵。

    除了吃就是想着吃的,柳大人啊您还能有点出息吗。

    他看着柳承珏,不紧不慢地一顿胡诌:“嗯,偷出来就杀鸡拔毛包上黄泥塞到坑里闷上点火,做了只叫花鸡,香啊……”

    柳承珏笑道:“本官昨天在大理寺也烤了一只叫花鸡,跟卫大人的办法差不多,裹上黄泥烤着……只是味道嘛,本官烤的叫花鸡只会嚎叫,臭死了,一点儿都不香……”

    卫景平回味一下他的话,倏然一个激灵吓精神了:“……”

    柳承珏说的是审问犯人的时候动用的一种酷刑吧,把人裹上黄泥上火烤……好个酷吏!

    卫景平往后退了退,跟他拉开距离,那惊慌的小眼神好似在说:你不要过来啊。

    柳承珏被他逗乐了,故意说道:“啧,本官还有更多精彩的手段呢,卫大人有兴趣来观看吗?”

    卫景平偏过头去,傲娇地道:“没兴趣,不去。”

    光听听,他都需要一杯冰镇啤酒压压惊了。

    柳承珏挑眉,无声一笑:“卫大人知道本官昨日审的是谁吗?”

    卫景平:“难道是秦似?”

    就是去年年底叛乱的那位郑王,今年年初被新昌府捉住,由徐泓押解进京的。

    柳承珏:“嗯,是他。”

    卫景平一边走一边问他:“柳大人,下官有些不懂,秦似的案子,需要这么费劲去审吗?”

    难道他还能抵赖去年年底发起的叛乱不成。

    柳承珏低声说道:“嗯,本官发现有些地方不对劲儿,还要再查查。”

    这时候已经走到麟德殿前了,卫景平来不及细问这件事,他理了理衣袖,跟着文武百官大踏步进殿。

    前几天扬州知府齐大喧往宫里头送了两位美人儿,云骁帝正在兴头上,今天起晚了,众公卿等了半天还见不到他来上朝,纵然初秋时分暑热褪去大半,但皇帝未至,宫人没放冰块进来,有人热的满头大汗,掏出手帕在不停地擦着头上沁出的细汗。

    很快,麟德殿里开始弥漫起一阵又一阵难闻的汗臭气味,讲究的大臣们解开身上佩戴的香囊放在鼻尖嗅着,边嘟囔道:“今儿御史台又要进谏了啊……”

    偶尔听听御史台喷人心里头很爽的。

    左等右等,千呼万唤,云骁帝终于带着一脸倦怠地出现了,他往龙椅上一倚,声音发哑地道:“众爱卿有事奏来。”

    今日百官们等太久了,或许年岁大的已然忘了他们要上奏的事情,纷纷摇头说道:“臣无事可奏。”

    恰好云骁帝想怠政,摆烂一天,面露喜色道:“无事……那便退朝去吧。”

    他这话惹怒了御史台,御史大夫周霖带头哭号:“陛下耽于美色,连早朝都误了,亡国之日可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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