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也没想地拨通那串被他刻在了脑海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那瞬,听见电波里传来的熟悉女声,周宴舟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平复下来。

    他那时想的是,还好没拉黑他。

    良久,周宴舟回过神,故作淡定地回她:“新年快乐。”

    互相拜完年,谈话陷入僵持阶段,大家都没再说话。

    江迟烤好羊肉串吆喝着大家趁热吃,一人分了几串,发现周宴舟不在,江迟眼神四处转了一圈,

    在海棠花树下找到周宴舟。

    他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哥,羊肉串好了,赶紧来。”

    周宴舟正愁没借口结束这通电话,听见呼唤,他整理好情绪,歉意十足道:“就到这儿吧,他们在叫我。”

    陈西咬紧嘴唇,趁他没挂电话前,克制地问他:“周宴舟,你是不是怕我缠上你?”

    周宴舟神情一愣,他伸手扯掉一片深绿的叶子在指腹间摩挲几下,唇角咧了下,一本正经地反问:“我要是怕,还会给你打这通电话吗?”

    陈西深深地吸了口气,语气里暴露出她的不自信、不满:“我怎么知道!你这人总是阴晴不定、出尔反尔,没有一点信用可言!”

    周宴舟无奈地笑出声,他扔掉叶子,脸上浮出淡淡的无趣,“陈西,你这话说得就没意思了。”

    陈西心脏一紧,她下意识屏住呼吸,等待周宴舟的下话。

    周宴舟不想跟一个小孩计较,却又憋不下这口气。

    他想不通,他在她眼底竟然是这样不堪的人。

    难不成他做的这一切全是假的?

    周宴舟越想越憋屈,他滚了滚喉结,嗓音不自觉地冷下来:“你要是这么想,那我们不必聊了。"

    “挂了吧。”

    陈西听着周宴舟近乎切断关系的言论,眼泪不受控制地掉出来。

    她捂着嘴,目光直直地盯着屏幕,等待那头挂断电话。

    周宴舟半天没听到动静,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

    通话结束,周宴舟黑着脸从海棠花树下走出来。

    江迟看到人,连忙招呼周宴舟吃羊肉串。

    周宴舟置之不理,走到烧烤摊踹翻几个折叠椅,浑身写满了“不要惹我”几个字。

    江迟吓得不敢说话,他偷偷走到孟羡之身旁,小声嘀咕:“这是怎么了?”

    孟羡之瞧着男人阴沉的脸色,联想到几分钟前的那通电话,约摸猜到几分。

    只是他没料到,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竟然能让周宴舟情绪这般失控。

    要知道当初关月变着法子地凑到周宴舟面前,他也是爱答不理,甚至没把人当回事儿。

    难不成真喜欢上了?

    孟羡之想到这个可能禁不住头皮发麻,他们这样的人说好听点是生来不愁吃穿、随心所欲的膏粱子弟,可真到利益关头,他们也成了被拘束的一环,无法自由抉择。

    何况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

    那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

    孟羡之工作久了,身上染了几分官气。话也说得委婉起来。

    他走到周宴舟身边,从上到下的打量一圈人,最后规劝:“当断则断,反而不受其乱。”

    “关月的事儿,你也不想上演第二次吧?”

    周宴舟冷着一张脸,抬眼眺望着西南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周宴舟收敛好情绪,寡淡道:“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翻上天。”

    孟羡之一听就知道,这人压根儿没听进去。

    他叹了口气,无可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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