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风玻璃嗅了嗅,空气中的那缕烟味散得一干二净,只剩下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很淡却很很好闻,跟周宴舟身上的味道差不多。

    陈西捡起被周宴舟扔在扶手箱的手机,开了机,看时间才发现已经下午六点多,她睡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所以,他一直坐在车里等她?

    陈西不敢置信地抬眼看过去,只见男人站在一根石柱下,后背抵在柱子,指间捏着烟,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

    他烟瘾好像变大了?

    一根烟抽到头,周宴舟摁灭烟头,火星掉落一地。

    重新回到车前,周宴舟没上车,而是绕过车头,曲起两根手指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站在门外叫陈西:“下车。”

    陈西愣了两秒,推门下车。

    男人站在她跟前,扶着车门,伸手将她拉在身后,勾着腰钻进车厢捞起车钥匙。

    嘭车门阖上,周宴舟锁了车,视线落在陈西脸上,不紧不慢地安排:“上去再说。”

    进了电梯才意识到这是哪儿。

    她跟着周宴舟上到52楼,跟着他走出电梯,踩在柔软的地毯走到曾经驻足数次的牌号前停下,然后看着他掏出房卡,刷卡开了门。

    门打开的那瞬,扑面而来的熟悉感。

    陈西在周宴舟的眼神示意下,迟钝地迈开双腿。

    刚进屋,还没来得及换鞋,就被周宴舟掐腰摁在墙上。

    嘭的一声,房门被周宴舟顺手关闭,下一秒,男人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

    陈西只觉胸口扑通扑通狂跳,尾椎骨阵阵发麻,小腿酸软得差点站不住。

    男人掐住她的腰,弓着背,毫不吝啬地掠夺她嘴里的氧气。

    渐渐地,陈西开始走神。

    她仰头盯着玄关吊顶处的灯,思绪飘向远方。

    男人察觉到陈西注意力不集中,掐住她的下颚掰过她的脸,炙热的目光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俯身亲了亲她的唇,哑声道:“乖,认真点。”

    陈西在他的注视下,鬼使神差地点了下头。

    男人因为她的举动,眼里酝酿的危险更浓郁了。

    不等陈西缴械投降,男人捧住她的脸,再次亲了下去。

    这一次态度异常的温柔、小心,好似怕她碎了,用心地呵护着。

    陈西脑子里陡然冒出一句台词爱上一个人,就好像创造了一种信仰,侍奉着一个随时会陨落的神。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