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缘故。
窈娘下午坐在垂花门外的游廊上,一边用狼毫勾画,一边看着府中下人摆放香几细细思量,这模样倒像是谢道韫之流的才女写诗。
沈谦从外面进来,站在门外芭蕉旁看着她的身影,唇角也带上了笑意。若不是看着来往的众人,他真是想将那日思夜想的人抱在怀中。
察觉到身后的目光,窈娘转过头去,就见沈谦官服外添了件墨色大氅,人虽清瘦许多,但看着十分精神。
天色阴沉,今岁冬的初雪总算是要落下了,来往的下人匆匆行礼又顾着自己手上的活计。
见人朝自己走来,窈娘福身道:“三老爷安。”
“不必拘束。”沈谦淡笑,看着她穿的倒是厚实,斗篷上细细密密的绒毛将她本就偏冷的面容衬得有些可亲。
梦里两人亲近,可如今到底是现实中,窈娘不敢行之有差,垂眸道:“妾打扰三老爷了。”
沈谦双脚停在了游廊下,两人隔了约莫五丈的位置,倒是有些生分。
看着她手上画的香几与小厮搬送的相似,问道:“今日家中可是有何事?”
他一早入宫,如今才回来自然是什么都还来不及知道,窈娘解释道:“老夫人过几日要请京中夫人小姐到家中赏梅作诗,妾帮着夫人布置梅花。”
正说着话,天上忽然落了雪来,不比前些年初雪前还落了许久的细雪,今年这雪片片落下倒是鹅毛大小。
窈娘看着他幞头帽上沾染上雪花,生怕雪融后闹得场风寒,添了句:“下雪了,三老爷不如从廊下走吧。”
沈谦听得她前面说的话,本来心里还有些生气,气她竟然明知他的心思,还亲手布置这一切,可又听到她关心自己的话,还是点了头到游廊里来。
“多谢你关心。”
窈娘双颊微红,不自觉的低下头去。
却听得沈谦又道:“别后数月,倒不知你在府中如此得大嫂器重了。”
他这话说得突然,窈娘茫茫然道:“柳小娘有身孕,夫人这才让妾领了差事。”
“竟不推辞,这倒不像你的行为。还是说……往后想在大嫂面前露脸,有旁的打算了?”
窈娘不知他话里究竟几层意思,雪风寒冷,她只拢紧了袖子,低着头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