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和善,又怕窈娘身子不适,出言道:“就是与大少爷不想干了。”

    邬若兰冷眼看着鸳儿,似笑非笑:“好个伶牙俐齿的丫鬟,那你且回我话,孟小娘已不是沈府的人,你又为何还伺候她?”

    窈娘哪里还要等鸳儿开口,轻咳了几声,面色就隐隐潮红,惹得邬若兰暗骂她狐媚。

    “我身子不适,怕过病气给邬小姐,实在是抱歉了。”

    她这自然是要送客的意思,可邬若兰却觉得窈娘这是给她难堪,偏要听不懂道:“你我二人早就相识,这样说可就太生分了。不知你今后有何打算?毕竟沈大人这里,你住着也名不正言不顺。若是孟家哪里欺负你,你只管告诉我,我让我母亲认你做干女儿,有承恩公府撑腰,靠谁再欺你。”

    若是换做十年前,窈娘孤苦之时,有人说这般关心她的话,她必然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报答。

    可惜了,邬若兰这话说的不诚,窈娘也不需要这些好听话点缀。

    谁知,此时从院里传来一道冷喝,有着让人惊惧的压迫:“有本官在,谁也不能欺了她。”

    邬若兰蓦然站起身,看着渐渐走近的沈谦,一身紫袍与玉带十分贵气打眼,偏偏他连头上的襆头也未摘下,看着盛气凌人,让她心头一震。

    窈娘眼中带着几分埋怨,嗔了他一眼,才解释道:“邬小姐是来看望我的。”

    “哦?”沈谦进了屋,将头上的襆头取下,鸳儿上前接过,小心放到桌上摆着。

    而沈谦只掸了掸衣袍,就在窈娘身边坐下,如此随意的动作,行云流水般熟稔,邬若兰哪里还不明白,只是她心头只当窈娘是又给沈谦做妾了。

    她挺直了背脊,用了最好的仪态福身:“若兰见过沈大人,今日上门叨扰,实在是担心……担心孟家妹妹的身子。”

    沈谦点点头“嗯”了一声,再道:“邬小姐有心了。”

    屋里的气氛因沈谦回来,变得格外怪异,邬若兰看着两人挨着坐下,就连眼波与呼吸都是登对的,心里发酸发苦,只得道:“既然沈大人回来了,若兰就告辞了,待过几日再来瞧孟家妹妹。”

    她一口一个孟家,又唤窈娘妹妹,自然是将窈娘摆到了妾室的位置上。

    沈谦伸手去将窈娘冰冷的掌心握住,这才抬眸看了邬若兰一眼,肃然道:“你们虽年岁相当,但我与你父亲也算同辈,窈娘是我妻子,你称她为妹妹,岂不是平白给你母亲降了辈分?”

    邬若兰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喃喃道:“妻子?”

    若是她天真些,或许要问沈府知不知道此事,可邬若兰来时已找人打听了沈府近日的情形,哪里不知道沈谦与沈老夫人打着对台。

    眼下更确信了,就是因为窈娘的缘故。

    高门贵女生来的傲气,不允许她落泪,可那份少女怀春的情意让她难受痛苦。

    她很想问一问,沈谦知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情,可这话无疑是自找苦吃。

    “既如此,若兰先告辞了。”

    回府的马车上,邬若兰越想越觉得失了脸面,恨窈娘这是拿她当猴耍。

    帘儿见她脸色不愉,眼眸一转,计上心来:“如今沈老夫人还未认下她,小姐不如先下手为强。索性先前在宫里没成事,在宫外做成了,不也是一样?”

    主仆两人对视一眼,心头各有自己的算盘。

    茶香氤氲缭绕,沈谦将窈娘打横着抱起,轻轻放在床上。

    似怀珍宝,易碎易散。连呼吸也轻柔许多:“你何苦与她周旋,到底是耗了自己的气力。”

    一边说着话,自顾自褪去外袍,与窈娘挨着躺下,这才将几日里的疲乏缓解了去,闷声道:“况且,就算你把她关在外头,也无人敢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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