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面色阴沉,此时更是怒上心头,抬脚就将王清风踹到地上去,又扒开徐海之一看,果然是仇琛正与承恩公家的小姐红浪翻滚。

    两人实在是不知羞耻,全然是听不到外头的动静,汝南王亲自将门关上,牢牢盯着顾夯道:“辛苦指挥使准备了这出好戏,本王觉得这戏实在没滋味,不如仍旧去前头喝酒?”

    顾夯知道不是沈谦后,自然就放下心来,抬手与众人道:“诸位请。”

    众人回头走去,却见沈谦不声不响地站在最后头,看样子已然是站了好一会儿,忙唤首辅,不敢怠慢。

    他这般风轻云淡,哪里看得出来,是差一点就要被人暗算的样子。

    “方才王爷说本官是百官之首,要站出来主持大局。”沈谦从中间走上前去,作揖道:“王爷所托,下官不敢推辞。”

    汝南王伸出手去狠狠捏着沈谦的肩头,他方才看得清楚,后头本没有沈谦的身影,怕是一早就躲在那处地方,瞧着这出好戏。

    沈谦手上握着拳,肩头紧实不可摧,笑道:“不如王爷与易生兄、还有徐、王两位大人在此做个见证,再请顾夫人出面给女客一个公道。”

    顾夯拉了后头的长随道:“快请夫人来。”

    沈谦既然发话,百官不敢再久待,王清风低着头如鸡啄米般,一边暗恨自己嘴快,一边又自得沈谦请自己留下做见证。

    顾夫人来时这里头早已安静,怕是两人已疲乏了去,顾夫人先与丫鬟进去,将邬若兰挪到后屋去穿衣裳,可那裙子撕得稀碎,无奈又让丫鬟将自己未穿过的衣衫带过来换上。

    好一阵收拾后,这才让家中小厮进来将仇琛的袍子也盖上去。

    屋里靡乱之味即使开了许久的窗户,依旧未散去。

    汝南王亲自踢了仇琛一脚,才见他食之入髓般带着满足的笑意醒来,见到是汝南王时,意乱的神色才清明:“王爷......”

    “混账!”汝南王骂道:“你府中妻子虽已亡故,但毕竟才不过月余,正值守孝,竟敢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来。”

    邬若兰是皇后的亲妹子,他已有家室还这般私下苟合,倒真是胆大包天。

    可分明自己的妻子初二回了娘家团圆,眼下怕是在回玉京的路上,仇琛愣了愣,不敢多言。

    沈谦与顾夯打了个对眼,两人都是极疼爱妻子之人,自然有了些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