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过是人之常情嘛。”
窈娘是不知道沈谦所谓的新政是什么,可她只知道那必然不是坏事。
“杜工部有一言,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如今多少困苦饥饿之人,若我不站出来替他们说话,实在愧对入仕之愿心。若将来是能实现心中报复,而后回江南与你过安稳的日子,此生也算无憾了。”
窈娘看不到沈谦脸上的神采,但她能听得出来,沈谦此生的追求就在这话里,若是因自己折断了去,即使两人此生白头,也算不得圆满。
“我答应你,只是我也有一言。”窈娘手搭在摇椅上,沈谦即刻就稳住了摇椅。
“别让我等太久,你若得闲得回杭州来。”
院里的紫藤抽了些绿芽,只是春光时满树的花串十分动人,窈娘却无缘相见。
翌日青松就置办了许多行李物件,连带着给鸳儿也买了些奇巧的玩物,乐得鸳儿一口一个青松哥,闹得青松连话也说不利落了。
鸳儿拿了一串九连环,解了许久也半点进展也无,皱着眉道:“青松哥,我何时才能解开这些环?”
青松瞥了一眼在窗下之人,那双髻上摇晃的珍珠,实在是晃眼睛,害得他头脑发昏,竟然答道:“等我和大人回杭州时。”
谁知鸳儿听了,差点落了泪,青松不知所措,自以为是地安慰道:“你哭什么,我这话哪里有错。”
“我还以为好歹今日能解开给你瞧瞧呢。”说罢将九连环搁在桌上,转身跑了出去。
青松看着她的背影,不解道:“就凭你这小丫头,今日能解开九连环,真是不自量力。”
他也不知自己明明是帮着抬行李,却在这间二房待了这么久,本想抬脚赶紧出去,手却不听使唤拿了那九连环。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青松就完完全全地解开,走前回头得意地瞧了一眼自己的杰作,觉得甚是不妥,又将那环恢复了原样。
就说这丫头笨,小孩子家的玩意儿,竟然费了那么长的功夫也解不开,白白耽误他做事的时辰。
窈娘见鸳儿进屋来时嘟着嘴,遂给她倒了盏茶,了然道:“青松又欺负你了?”
鸳儿听得她问,不知为何又散了大半的恼意,点头又摇头,自己也说不清了。
窈娘和沈谦都看得明白,可偏偏这两人是不明不白的,想着要分别,有些话还是不便点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