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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瓷白的肌肤在氤氲热潮里透着淡淡粉色,沈谦沉着脸将她的裙摆提了起来,修长的玉腿明晃晃的落在眼眸中。

    窈娘回过头得意娇嗔他一眼,而后身上的衣衫半褪到臂弯。他敛眉勾唇,指腹从她的后颈开始打着圈,而后缓缓划过她光洁的玉背,不知不觉落到丁香色的系带上,而后轻轻一勾,轻而易举就将那结解开。

    “怎么今夜不装假正经了?”梦里的窈娘实在大胆,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摆弄柔软。

    他将温热的掌心慢慢挪到玲珑之上抚摸轻揉,嗓音低沉暗哑:“你不喜欢?”

    她得意笑道:“喜欢,若你夜夜如此,我便更喜欢。”

    说罢腕骨用力,反搂着他的腰,朱唇在他的耳边似拂似挑,身上的温热紧贴而来。

    春夜花香正浓有花堪折,他再无法抵挡只能挪了一只手去抚摸栀子花蕊,似握非握,闹得她心痒难耐。

    “为何这般?”她浑身颤栗,连声音也咛的发抖。

    “我说了,教你。”

    一阵惊雷轰鸣而来,沈谦从梦中醒来,挣开双眼时就感受到了下腹的异样,电闪雷鸣中一闪而过他眼眸的冰冷。

    这情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他没有忽略梦中简短的几句对方,他没有忘记自己手上还有被什么东西紧紧桎梏的触感,这梦荒唐,却如真实发生,更能窥看他内心的阴暗之处。

    从那夜起,下了七八日连绵阴雨,所幸的是二月底时沈谦力排众议迁民之策,今年桃花汛是百十年来里损失最少的一年。

    西北的奏折传到玉京后,经大朝会上弘德亲自宣读,世人再不敢评说沈谦在此事上劳民伤财,生灵涂炭了。

    “沈尚书高瞻远瞩,有魄力有手腕,老夫佩服。”公孙贺驻足,一旁撑伞的内侍也忙停了脚步。

    此时下朝,宫道上人来人往却只听得到淅淅沥沥的雨声,首辅在前驻足发话,朝臣悉数站在后面等着下文。

    沈谦撑着乌伞颔首道:“阁老过誉了,都是皇上深谋远虑,下官不过是替皇上走一遭罢了。”

    国库经此事后银子就空了大半,公孙贺心中有数,又将话引到盐税上去:“刘景樾也该回来了,江淮盐税自来重,这遭不知能不能填户部的库?”

    “下官愚钝不能事先预断,此番自然要等刘大人回来才知道。”

    他的声音依旧冷淡,反倒让人难辨真假。

    几个盐商私下卖盐引走私官盐一事已在山东挑破了口子,弘德看似秘而不发实则是坐山观虎斗,前阵子金吾卫将那几个盐商从山东大狱丢尽了玉京地牢,由大理寺卿亲自审讯,他的人半点消息也打探不到。

    他知道弘德在等刘景樾这次带回来的盐税价值几何,若是交入国库的银子弘德不满意,自己手上的盐业转运司和运河衙门定是要拿点人出来献祭的。

    朝堂上的风吹草动,百官哪有不警觉明白的。沈谦的话说得浅,却让人想得更深,此时众人皆默了默心里有无那些见不得光之事。

    公孙贺脸色冷了三分道:“不错,等刘大人回来一切自见分晓。”

    不过是几个后辈小儿,他不出狠手让他们蹦跶几日已是恩赐。

    沈谦听罢眼中神色发暗,细密雨帘之中他清朗端正的面容让人瞧不真切,宫道两旁的金明池上嘈嘈急雨落得响,却让人胆颤心惊。

    公孙贺打量他的神色许久才挪开视线道:“沈尚书虽年轻行事却老练,难怪皇上器重。”

    说罢郎声一笑大步离去,沈谦仍是停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而后陆续有官员也跟着消失在雨帘中。

    到最后,仅有十几人仍旧站在原处,都是公孙贺眼中翻不起风浪的年轻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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