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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刚走,趴在床头的玄鸟就嘤嘤嘤地哭了起来:“主人!我可怜的主人,太令人感动了,居然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前去救人。和那些蛇蝎心肠,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女人完全不一样,我会永远记得你今天壮烈的举动——”

    沈挽情抱着胳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这对主人和宠物一眼。

    然后敏锐地发现,双眼紧闭躺在床上的谢无衍,眼皮有细微不可觉察般的轻颤。

    …看来是他也快听不下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确认谢无衍没事之后,她反而松了一口气。

    沈挽情在他身旁坐下,端起药碗,寻思着该用什么角度喂下药给他喝。

    她先试着用汤勺舀起一勺,然后递到他唇边。

    谢无衍一动不动。

    行吧。

    这个姿势的确不够稳重。

    于是沈挽情上前,将谢无衍扶起来,靠在自己肩上,再舀起一勺。

    谢无衍依旧一动不动。

    在沈挽情尝试了无数种姿势,折腾出了满头大汗后,终于感到疲倦了。

    她端着碗,站在谢无衍床前,注视了他许久,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碗里的药。

    “不好意思,既然这样我就只能用最后一个办法了。”沈挽情露出微笑,先这么提醒了一句。然后舀起一勺药,似乎是准备自己喝一口。

    玄鸟一看,立刻惊得腾空飞起,用自己的身体拦住她:“干什么干什么!不能动手动脚的!”

    沈挽情压根没理它,将药含进口中。

    她眉头立刻拧成川字。

    草,好苦。

    而下一秒,自己的下颚就突地被一只泛着些冷意的手掐住,力道十足。

    几乎没来得及反应,就将刚含进去的药全数咳了出来。

    “什么东西都往嘴里送?”

    谢无衍脸上没有什么血色,他的衣领松松地敞着,颈肩线条棱角分明。墨色的头发披散在脑后,却莫名带着股病态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