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就只剩下——

    正在嗑瓜子的沈挽情感觉到纪飞臣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

    她搓了搓瓜子皮,拍了拍手,早有预料似的坐直身。

    其实也不怪纪飞臣麻烦自己,主要是实在没得选。

    自己好歹还能保命或者极限一换一,曾子芸就只能把“纪大哥”改成“谢大哥”,还有可能把谢无衍喊烦了一刀先捅死她。

    “我倒是可以,这个我会,我老诱饵了。”沈挽情没意见,但是有句话她一定要说,“但我是这样觉得的,以后如果还有类似情况,而且你们实在搞不过妖怪的话,可以优先考虑杀村长。”

    你们一个村的人怎么就都这么轴呢?

    妖怪虽然该死,但人家也没强买强卖。

    阿拉丁神灯你杀不了灯神也可以杀阿拉丁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生吃谢无衍了。

    -

    我张开嘴,剥掉谢无衍的衣服,然后嗷呜一口。

    谢无衍大叫一声:“啊!”

    我:“吧唧吧唧吧唧”

    谢无衍卒。

    -

    谢无衍连夜辞演男主角,下一章他就杀青了(并不)

    第十九章

    沈挽情坐在梳妆镜前,望了眼叠的整整齐齐被放在一旁的喜袍,眉头稍皱,伸出手顺着上面的纹理一寸寸抚过。

    “恩公,先吃些东西吧。”

    一位老嬷嬷推门进来,将热茶糕点放在她的旁边。说完,便绕到她身后,边替她盘着发髻,边动容道,“多谢恩公搭救小女,若是当真除了那山妖,就算让老身做牛做马,也是愿意的。”

    沈挽情抬头,从镜子里看了眼身后这位老嬷嬷,稍顿了下,然后伸出手安抚似轻拍她的手背:“这原本就是除妖人该做的事情,老人家不必多礼。喜袍我来换就好,就不必费心了。”

    话虽这么说,但这位老人却还是红着眼眶没离开,不断道谢。沈挽情哄了半天后她才收住眼泪,被搀扶着颤颤巍巍在一旁坐下,还不忘推了推那盏茶:“恩公,紫竹林气寒,路上辛苦,喝了暖暖身子吧。”

    沈挽情看了眼那杯冒着热气的茶,伸出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道:“多谢。”

    两人又絮叨了几句,沈挽情才将这位哭唧唧的老人送走。

    房间里终于重新安静了下来。

    沈挽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伸出手摆弄了一下刚刚被盘好的精致发髻,以及头上的步摇,似乎若有所思。

    …不对劲。

    她突然起身走到一旁,食指中指并起,重重按在了自己的喉下两处。紧接着,刚刚喝下的那些茶水混着些淡血被咳了出来。

    沈挽情抹掉嘴角的血迹,掩去地面上的痕迹,然后才坐回梳妆镜前,开始换上了喜衣。

    很不对劲。

    按照道理来说,这一个月一次的祭祀“山神”对于村内应该是至关重要的事情。

    而这么重要的场合,为什么那位主导这一切的村长并没有出现?更何况喜轿在半路就被截下,还闹腾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村民们明晃晃地把人带到家里来换掉祭祀对象,难道这些他们就完全不怕被村长或者“山神”发现?

    甚至那位老嬷嬷还这么仔细地替自己编好了繁琐的发髻,点上了朱砂。

    这些过程繁琐而又没有意义,唯一能让人感觉到的就是,她们对待自己,好像并不是对待一个引出山神的冒牌货。

    而是真正的祭品。

    这一切都让沈挽情感觉到诡异。

    她不能完全相信这些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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