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切都晚了,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即便再有机会去面对云舒,他也未必有勇气把心中所想说出来。

    坐上回府的马车,这一路上,裴悦心里都是乱糟糟的,感觉身后忽然就空了,今后不会有人在为他分忧,也不会有人再爱他,嘘寒问暖了。

    裴府。

    裴老夫人还不知道具体都发生了什么,还指望着裴悦去丞相府这一趟,能解决裴府眼下的事情呢,见他一回来,也根本没细看他那难看的脸色,直接细问道:“怎么回来这么快?还有那小贱人呢?”

    自从与白月霜发生过几次冲突之后,裴老夫人明里暗里对她的称呼已经发生改变了,只要白月霜不在场,甭管是当着谁的面,都会叫她小贱人。

    裴悦只要每听到一次,都会很不高兴的维护,这一点裴老夫人都习以为常了,可这次,裴悦没维护,甚至是一个字都没说。

    这让裴老夫人感觉反常,“怎么了悦儿?可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那个贱人……”

    他也能跟着骂出口了,但具体白月霜做了什么,他却是说不出口,仿佛多说一个字,都是脏自己的嘴。

    平日里裴悦有多维护白月霜,裴老夫人最是清楚,见他如今这般说话,立马知道知情可能不对劲,赶紧道:“她怎么了?可是做了什么让咱们丢脸的事情,被你给撇下了?”

    “她……勾引丞相,甚至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承认她爱慕丞相,主动勾引,爬上他的床。”

    “什么?”这对裴老夫人而言,简直就是如雷贯耳。

    她虽然看不惯白月霜,但一直以为,至少白月霜对自家儿子的感情是真的,可如今瞧着,似乎这贱丫头身上,就没有什么是真的了。

    甚至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如今白月霜与丞相既然有染了,那肯定会跟悦儿和离,顺理成章变成丞相夫人,到时候可是压着裴府一头的,甚至还让裴府今后更加没颜面。

    不对,准确来说,经过此事,今后的裴府怕是一点颜面都没得留存了。

    一时间,大脑受到的冲击有些大了,她甚至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反应过来,裴老夫人痛心疾首,直接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哎呦,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我之前就说还是云舒好啊,那丫头多省心,一心一意为了咱们裴家,你倒好非要在外边沾花惹草,看看把这白月霜带回来之后,咱们裴家哪里还有半分安生日子?”

    “娘!”这口黑锅,裴悦是不愿意背负的,皱眉道:“当初我将白月霜带回来的时候,你们可都不是这么说的,尤其是娘你,还说什么我将她带回来刚好有身孕,对裴家是好事,这话你才说完多久,便不当回事了!”

    裴老夫人听到这样的话,表情有些不好了,无措的开始给自己找借口:“那还不是因为……因为……云舒当时没孩子。”

    “我新婚当日离开京城,都没碰过云舒,她去哪怀孩子?如今看来,还是云舒好,哪怕是我五年不在京城,她也不会有什么歪心思,不像白月霜,在我眼皮子底下便做出这等龌龊之事情。”

    他真是越想越觉得恶心。

    甚至觉得自己能与这种人同床共枕,自己都是脏的了。

    裴老夫人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表情忽然又变得欢喜起来,从地上爬起身来,激动道:“悦儿啊,要不……你去找云舒,想办法让她回心转意吧?”

    “娘,你疯了吧?”这种事情,裴悦不乐意去做,之前裴家对云舒造成了各种伤害,他如今哪来的脸去再找云舒?

    而且在宴席之上,他也是才对云舒说过一些不好听的话……

    不管怎么看,这事情肯定都没转变的可能性了。

    裴老夫人却是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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