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不嫁入摄政王府,也得另寻一门好亲事才对,这丫头自作主张,让皇上赐婚她与大理寺卿,哀家仔细想想,如今朝廷之上,稍微年轻一些,又有能力担当的,可能也就这个大理寺卿了,听说是你兄长?那哀家就更想知道你的看法了。”
原本云舒以为这个话题到此结束了,没想到后边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在等着她。
云舒抿唇,双手紧握成拳隐于袖中,虽然这个问题,她是真的不想再回答一次,却不得不再次面对,淡定自若的回答道:“那要看太后娘娘是怎么想的,太后娘娘若是觉得我兄长合适,又恰好没有婚配,可以与上官郡主婚配,自然可以一试,只不过此事,或许也得看看兄长的意愿,毕竟相爱才能长久。”
“相爱?”太后目光忽然飘远,似乎想到了什么,良久之后,眼神中浮现出一抹讥笑:“这种东西,果真也就你们这些年轻人才会相信,哀家当年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很相信感情,与先帝更是一见钟情,从太子妃到皇后,哀家以为会一辈子受宠,可渐渐地,身边女人越来越多,感情也愈加不堪一击,甚至到最后,哀家发现感情从来不是长久之计,唯有利益才是,你如今与澜儿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澜儿不愿娶不相爱之人,哀家也能理解,但时间一场,是个男人,最终走向的结局都是相同的,不过依你所言,哀家倒是会好好问问大理寺卿的意思,只不过,皇上可能已经下达了赐婚圣旨,若是这样,短时间内,即便是不愿,这赐婚旨意也是没办法立即作废的。”
……
“……”
云舒恍恍惚惚,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从太后寝殿中走出来的。
直到红袖试探性的抬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感觉云舒回神,这才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从太后殿内出来之后,就是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吓死奴婢了。”
“我没事,就是在想一些太后说的话。”
“太后是不是又说了些让你不高兴的?奴婢就觉得,您不该进宫的,明知道是深入虎穴,还非要来。”
“不!”云舒摇头,“这次与之前不一样,太后并没有说什么为难的话,也没做什么为难我的事情,反而是她的一字一句,都值得我深思。”
“啊?”红袖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小姐,您别忘了,之前这太后娘娘为了那上官小姐可是差点就把您给打死了,您如今还觉得她好了?”
“该怎么跟你解释?”云舒表情凝重,“我并非是觉得她好,也没有忘记她曾对我造成的伤害,我只是说,她今日的一言一行,值得我深思,就好像话里有话,要提醒我什么似得。”
绿竹插话进来:“太后能有多好心?又能提醒您什么?奴婢故意,她是巴不得您与摄政王成不了,好让位置给上官小姐。”
“是这样吗?”云舒顿住脚步,很认真的看着绿竹:“你觉得,男人所承诺的只爱你这句话,是否可信?”
绿竹愣了一下,完全没料到自家小姐竟是会被这种问题困住,反应过来后,一声无奈的笑:“小姐,这种话,肯定是不可信的吧?您看看这京城多少人家,哪户人家只娶一个正妻就没有偏房小妾这些了?就咱们之前在裴府,虽然瞧着府内就只有裴老夫人一个,可您也知道的吧,以前裴老爷身边也有几个偏房,要不是裴老夫人嗜赌成性,败光家业,那几个偏房妾室也不至于跑了。再说咱们沐家,除了夫人之外,不是还有两位姨娘吗?只不过这两位姨娘性子都比较好,不惹事,与夫人还能姐妹相称败光,过得很是融洽,奴婢之前就看得出,您求得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裴将军给不了您,转身您又遇到了摄政王,不过奴婢要说句不好听的,摄政王也未必能做到这件事。”
“绿竹!”红袖连忙拉扯了一下她的袖子,满脸的求生欲:“你这都说了些什么啊?现在小姐还没跟摄政王成婚呢,你便不让她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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