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澜稍微再施一些力,便可让裴家彻底不复存在,这是我最初的目的,也是我不愿放弃的目标。”

    顿了顿,云舒继续说道:“我知道,这话说出来,就显得当初是以利用为目的接近阿澜,但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我对阿澜的感情是真的,只是我……面对感情习惯性小心翼翼,并非不上心。”

    她努力的解释着,不想让自己跟墨景澜之间生出不必要的误会。

    可饶是如此,云舒也是看着他的表情一点点变换,最终变得严肃起来,“原来是为此事。”

    云舒轻轻拉着他的衣袖,心内逐渐小心起来。

    墨景澜抬手,轻抚摸上她的小脸:“此事,本王若是全权处理,你当真会解气?”

    “不确定,我现在就只想让裴家消失!”对云舒而言,这段时间来支撑她信念的除了墨景澜之外,就是对裴家的打击报复。

    只要这个仇一日没报,她便一日不会安心。

    墨景澜那张脸缓缓凑近,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与其本王动手,还不如你亲自去做此事,心中才会更为畅快。”

    闻声,她微微一愣,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他,“阿澜是让我与裴家再去接触?”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是她眼下最抗拒的事情。

    “谁说对付裴家,就一定要与他们接触?本王不直接帮你,却可以教你怎么做!裴家现在对你而言,真正有威胁的人,就只有裴悦,他若是失去当下,裴家将会直接瓦解。”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此事,又应该怎么做?”

    裴悦是一品大将,唯有墨景澜可以压制,她不过是个行商之人,可没那本事从官场上击溃他,那原本也就不是她所擅长的领域。

    “本王直接性的打压太过于明显,虽说如今朝堂之上对他众说纷纭,但你与本王有了婚约,本王出面,在朝廷之上,难免会有微词,这种时候,只有一个办法……”说道此处,墨景澜声音忽然低了下去,接下来的那些话,就只有彼此之间才能听到。

    云舒听到墨景澜最后说的一句话时,脸上多了些许惊讶,“阿澜这个办法可行?”

    “行与不行,试试便知!再过半月,大梁国使臣便会来京,这是最好的机会,具体的做法,本王到时候还会教你。”

    “阿澜真好。”云舒重重的松了口气,主动依偎在他怀中,有墨景澜在身边,她真是有足够的安全感。

    这一次,她云舒也是打算做起恶人了。

    墨景澜摸着她柔顺的发丝,幽眸微敛:“等本王将手上的事情处理完,便立即随同你前往江南,将婚期确定下来,在本王看来,时间是越早越好。”

    “嗯。”

    ……

    一段时间后,云舒从摄政王府离开,坐马车回府。

    在马车内,她一直在想着回到江南之后,要如何将这几年来在京城内发生的事情与爹娘详细说明。

    也就在思索间,马车忽然一阵剧烈的抖动,紧接着马声嘶鸣,马车跟着开始乱撞起来。

    红袖吓到脸色苍白,颤抖着带哭腔道:“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啊!”话音刚落,一支锐利的利箭便冲破车厢飞了进来,引起两个丫鬟一阵惨叫,好在红衣反应及时,将那箭迅速握住,只不过因为利箭本身冲击力比较大,红衣徒手将其握住,手掌难免被伤到,鲜血汩汩而出。

    绿竹惊吓之余颤抖着声音说道:“红衣姐姐,你……你的手流了好多血!”

    “我没事。你们照顾好小姐,我去外边看看情况。”

    “小……小心呐。”

    没等绿竹把话说完,红衣便纵身消失在马车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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