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瓶子内,取了一点,在手背上摸开,闻了下味道,是淡淡的药味。

    正在她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时,墨景澜忽然提醒了句:“是药三分毒,何况这里边大部分药材本就带有毒性,是以毒攻毒的,你本身未曾中毒,却将这药膏涂抹在自己身上,就不怕会中毒么?”

    云舒:“……”

    她就是想试下药膏的味道,完全忘了这茬,忙取出帕子将手背上的药膏擦拭干净,又用温水清洗,直至手背上没了药膏的味道,她才松了口气。

    这药膏还好吸收起来没有那么快,洗洗很快就干净了,她将瓶盖合上,递给墨景澜,“一日两次,早上一次,晚上一次。”

    “嗯。”墨景澜轻轻颔首,却没有立即接过药膏,目光中带着些许隐晦的笑意,“这第一次上药,不应该云大夫帮本王示范一下么?”

    “示范?上个药还要示范吗?”云舒脸色忽然一阵发热,似乎是感觉到了他话语中的调侃之意。

    墨景澜嗯哼了声,眼神愈发期待,还很合理的说出措辞:“这药既然是云大夫研制出来的,本王这要求,也不过分吧?万一,本王用药有误呢?”

    “好。”云舒答应了下来,实在是他这意图都在眼神里写的很清楚了,就是为了调侃她而已。

    既然这样,那就稍微配合一下好了。

    云舒再次打开瓶盖,凑近墨景澜,将他;脸上那块玄铁面具摘下,放到桌子上,指腹粘取一些药膏,轻轻涂抹在他的脸颊毒疤上,表情认真,动作轻柔。

    一时间,墨景澜眸色放松下去,幽柔的目光停留在她精致的小脸上,没有半分移开的意思。

    “阿澜一直看着我作甚?”

    “好看。”他的回答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光是这两字也足以了。

    在墨景澜眼里,只容得下她一人。

    云舒垂眸,继续涂抹药膏,却仍旧能感受到他炽热的视线。

    待到药膏涂抹完毕,云舒将药膏盖子合上,又重新把面具给他戴在脸上,低声说着:“好了,之后每一天,阿澜记得按时涂药。”

    “看小蝴蝶这态度,是不想再多忙本王一次了。”墨景澜将药膏收入袖中,眼神有些惋惜。

    “殿下!”云舒提高声音,“调侃的话要适可而止。”

    “察觉出来了?”

    “早就看出来了。”云舒不满道。

    “本王如今也就这么一个乐趣。”

    “那也要适可而止,一直这样,我可是会不高兴的。”

    “生气?”

    “嗯。”云舒果断点头,见他笑意不减,鬼使神差的多嘴问了句:“阿澜不会就等着我生气的吧?”

    “那倒也没有。”

    “没有就好。我接下来要煮药了,阿澜先回去吧,等药汤煮好了,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急着赶本王走了?如今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要是放在之前的话,云舒光是与他说话,都会小心翼翼几分,断然不会像现在这般放得开。

    甚至说话的时候,还总要仔细思索一番,生怕错一个字。

    那样的云舒,让他感觉很有距离感,而如今这种状态之下,才更像是正常的相处,刚刚好。

    云舒毫不犹豫点头,“方才阿澜来的时候可是说了不会扰乱我思绪,这才多久的功夫,便先后调侃了我两次,要是一直让你在这里,一会儿药汤都改煎糊了,那可是最后剩下的药材了,如果真出了问题到时候谁负责?”

    “好,本王依你。”说着,墨景澜抿唇轻笑,抬步走了出去。

    走出门后,微风轻轻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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