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传来裴悦的声音,伴随而至的是着急脚步,老夫人脸上的笑容当场消失,连忙往外走,一边加快脚步一边装糊涂道:“悦儿来了啊?娘正要去找你。”

    “房契呢?”裴悦直奔主题。

    娘从云舒那里搬出来十几个箱子的事情,动静不小,有不少下人都看到了,他想不知道都难。

    “房契啊……”老夫人脸色犯难的笑了笑:“没搜着。”说着,还叹了口气:“房间挨个搜遍了也没找到,还有云舒寻来那个账房,真是个不靠谱的,云舒现在一进大理寺,他就跑了啊!”

    老夫人本来是想接着由头转移话题,偏裴悦根本不吃这套,冷冷的看着她,又问道:“娘是不是拿了别的东西?”

    “哪……哪有啊!云舒那里什么都没搜到。”嘴上虽然这么说着,老夫人眼神却在不断的闪躲着。

    裴悦是越看她越觉得生气:“娘!我让你找的是房契,房契知道吗?这是能拿捏住云舒的重中之重,你又拿她首饰作甚?既然没找到房契,就立即把首饰还回去!那些东西,也值不了多少钱。”

    “值不了多少钱?”老夫人瞪大眼睛,立马拒绝,“我不要,云舒之前可是说了,这些首饰都价值不菲。我要是全部当卖出去,钱肯定也不少,至于房契,你自己想办法找!”

    裴悦气的脸色都黑了下来:“我怎就与你说不通?”

    “说不通就莫要再说了,大钱是钱,小钱也是钱,你现在把云舒给送到大理寺去了,账房也跑了,咱们这几天吃什么?西北风吗?再说,等云舒回来,肯定比之前更不待见咱们裴家,她现在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根本哄不住,还不如能压榨一点是一点,实在不行这些首饰卖了钱,为娘分一点给你就是。”

    “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

    “怎么就不是?为娘觉得就是钱的问题。反正房契为娘是找不到,你若执意想要找到,不如让大理寺的人严刑逼供云舒去问问看,反正她如今在牢房里,不管怎样都是得受罪。”

    老夫人本来只是随口说说,可裴悦那表情瞧着是明显听进去了,转身立即往外走。

    老夫人还以为是自己说的话又让儿子不高兴了,连忙拄着拐杖追上去问:“悦儿,你去哪?”

    “娘不是让我直接问云舒?这样也好,省得麻烦。”

    老夫人倒吸了口凉气,“你不会真打算逼供云舒交代吧?大理寺那是什么地方!严刑逼供之下,她怕是要去半条命吧?要是出什么意外,咱们可不好跟云家交代啊!”

    裴悦侧眸瞥了她一眼,却没说话,大步走了出去。

    老夫人腿一软,也不知道是不是忽然良心发现了,竟有些心疼云舒了。

    ……

    大理寺。

    阴暗潮湿的牢房中,云舒脸色苍白的倚靠在墙角,身上有数到血痕,嘴唇毫无血色。

    “云夫人,吃晚饭了。”狱卒拿过来一个饭盒,从里边取出一个馒头,一碗馊饭,打开牢房的小门送了进去。

    刺鼻的酸味扑面而来,云舒直接干呕,这东西,根本不是人能吃的。

    那狱卒见她这幅样子,却只是冷笑:“裴将军可是交代过的,您向来金枝玉叶惯了,让我们在伙食上伺候好些。”

    云舒浑身无力,说不出话,眸子却冷冷瞪着他。

    狱卒朝她饭碗啐了口唾沫:“爱吃不吃,今日你的饭就这些,往后你每日一顿饭,现在既然沦为阶下囚,就别想着吃山珍海味了,看看别人,吃的多香,等你饿到难受的时候,别说这馊饭了,给你什么你都能吃下去!”

    狱卒说完,冷笑着离开了。

    云舒又看了眼那发霉的馒头跟馊饭,仍旧不动。

    她饿么?当然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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