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稳,落坐在椅子上。

    “谢殿下肯来救我!”云舒声音哽咽,有太多说不出的情绪埋藏在内心深处,让她很是压抑。

    “为何选本王?”

    云舒通红的杏眸认真看着他,哑声道:“殿下不记得了吗?前两日在大街上,您救过我。”

    “所以?”他凌厉的剑眉敛起,表情仍旧冷漠如冰。

    “传闻中的殿下冷血无情,是人人畏惧的煞神,但殿下救过我,所以我不信那些传言,而除了殿下,我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了,所幸,我没赌错。”

    云舒的声音很轻,墨景澜气场太强,她压根不敢大声说话。

    “你的人,在本王府内前跪了两个时辰,头都磕破了,本王若是不来,府门口平白无故跪死二人,晦气。”

    闻声,云舒垂下眸子,一声淡笑,“给殿下添麻烦了,殿下帮我两次,我也欠了两个人情,以后有机会,定把这人情还了。”

    墨景澜一声嗤笑,“今后你我,未必会再见,这是最后一次!下次你的人再寻来,本王便把她们的尸体送你跟前!京城对本王的传言无误,你只是运气好罢了!”

    话落,墨景澜起身,抬步往外走去。

    “殿下!!”

    云舒连忙又叫住他。

    她知道,墨景澜若是把她留在这里,直接离开了,那大理寺卿必然不会放过她。

    “自己不会动?”

    他敛眸扫视过来,那张脸上狰狞的伤疤配着阴骛的眼神,刺的她心脏险些漏跳了半拍。

    “……会。”

    她扶着桌子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每走一步,脚踝都传来一阵剧痛。

    刚刚与大理寺卿拉扯之间,她的伤势加重了。

    好一会儿,云舒才走到他的身边,却肉眼可见额头密布的冷汗,脸上却挂着笑。

    墨景澜瞥了她一眼,深邃如潭的眸底掠过幽光,他也算阅人无数,在毁容之前,身侧千方百计想要贴近的女子无数,无一例外都带有目的,而他毁容后,恶名在外,所有女子基本是对他避之不及。

    目前而言,唯有云舒,是看得见的真实,不矫揉做作,也不像是有所图谋之人。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审讯室大门。

    严青看到云舒不但出来了,身上还披着墨景澜的衣服,表情当即变得凝重起来,试探着问道:“摄政王是要将裴夫人带走?”

    墨景澜斜睨了他一眼,“是又如何?”

    严青是既不敢得罪墨景澜也不敢得罪裴悦,只能强装镇定笑着解释:“她是有罪加身,今日才被裴将军命人送来大理寺的,您这就算是将她带了出去,回到裴府,她还是会被送回来,殿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裴夫人是朝廷一品诰命夫人,即便是有罪,也是由刑部直接审讯,怎归你们大理寺管?况且,大理寺抓人得有确凿证据与抓捕令,裴将军面子究竟是多大,竟让理寺大人坏了规矩,擅自拘留,甚至妄图私下虐待?此事若传到圣上耳中去,理寺大人怕是官职不保!”

    这贴身侍卫,妥妥就是墨景澜的嘴替,什么都敢说,偏偏严青还不敢反驳半句,即便是墨景澜身边的一个侍卫,他都得罪不起。

    利害关系一被摆出来,严青已然变得有些不淡定,连忙俯身揖手:“殿下定是误会了。”

    云舒现在有墨景澜撑腰,自是不怕的,直言道:“我也是长了嘴的,理寺大人方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最是清楚。”

    “裴夫人最好慎重出言,这关乎你的名节!”

    云舒不屑冷笑:“若有机会,我会亲自在圣上面前指认理寺大人今日的种种作为!”

    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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