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了,难道你还想继续留在他们裴家?嬢嬢可由不得你任性。”

    云舒忙解释道:“不是的嬢嬢,我不是因为对裴悦还有感情,我只是觉得,他们亏欠我这般多,若我只是和离,此事就此了了,那我受的委屈与不公,怕是没有再报仇的机会了。”

    “你……”吴嬢嬢低头,看着云舒坚韧的眼神,不确信道:“你要报复裴家?怎么报复?”

    云舒知道,吴嬢嬢是个厉害角色,更是可信,便毫不犹豫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

    “难。”听完云舒的想法后,吴嬢嬢直接摇头,“想法很好,也的确解气,问题就出在,你怎么实现这个目的?就靠你自己?还是以后靠云家?这两者明显都行不通,他裴悦现在是各种战功加身,名声在外的将军,咱们就是行商之人,怎么跟权贵斗?怎么跟朝廷斗?小姐,民斗不过官啊!官大一级压死人,此事若不成,您怕是要陷得更深,老奴怕您到时候,被仇恨折磨,陷入心魔,走不出,到那时候,可没人能帮您。”

    “我知道的。”云舒眼神坚定,仰头将手中那杯姜茶一饮而尽,却没有半分动摇:“可这是我的经历,如果我不把自己想要做到的事情做到,这将会成为我一辈子的心结,嬢嬢,我不愿委屈自己一辈子,我甘愿卧薪尝胆,也要他们付出最大的代价。”

    “哎。”吴嬢嬢叹息,她是既无奈,又心疼云舒,拍了拍她的手,说道:“你先坐一会儿,嬢嬢给你拿药过来涂下伤口,这伤可不能晾着,尤其是这么冷的天。”

    “谢嬢嬢。”

    “傻孩子,还跟我客气,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就跟自己的乖孙一样。”说着,吴嬢嬢去柜子里找药了,没一会便取来上好的上药,先把门给关好,又给火盆子里加了些炭火,以防云舒会冷,做完这些,才帮云舒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取下外套的时候,吴嬢嬢脸色明显愣了愣:“这是个男人的衣物?”

    云舒点头:“今日若非是摄政王出手,我怕是至今还在大理寺牢房中,难以脱身。”

    至于在审讯室差点被玷污的事情,她没敢告诉吴嬢嬢,这种事,吴嬢嬢若是知道了,就算是死在大理寺,怕是也会立即冲过去。

    “小姐啊。”吴嬢嬢拿着衣服,脸色凝重,“这摄政王在传言中是什么样子,您可是知道的?”

    “知道。”云舒点头。

    吴嬢嬢又问:“那他今日是特意去大理寺,把你带出来的?”

    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吴嬢嬢满脸的不相信,她倒不是觉得云舒配不上,只是总感觉跟大家口口相传的摄政王形象有些出入。

    云舒犹豫了一下,把事情的详细经过说给她听。

    “红袖跟绿竹两个丫头在摄政王府门前磕头求来的?”

    “嗯。”

    吴嬢嬢锁眉,不说话,继续帮云舒脱掉身上带血的衣服。

    “怎么了,嬢嬢?”云舒不解问道。

    总觉得嬢嬢的表情有些奇怪。

    吴嬢嬢没立即回答,又是叹了口气,“这事儿,太玄幻了,老奴是想都不敢想,这摄政王之前结亲几次,亲娘子可都是半路死了,要说在乎人命,在这件事上,老奴觉得,他并不是这种人,更像是随口一言的措辞。”

    “不知道。”云舒轻轻摇头:“反正我现在暂且是安全的,就是之后应该如何,听嬢嬢这一言后,我说实话,有些迷茫。”

    吴嬢嬢开始给她在伤口上抹药,看着那原本细腻白皙的皮肤上多了数十道的伤痕,吴嬢嬢是揪心的疼,仔细想了想,忽然道:“小姐啊,其实如今摆在您面前的,有更好选择。”

    “更好选择?”

    云舒抬眸,错愕的看着她,“嬢嬢说的是?”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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