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现在还觉得我是在装病吗?”她声音弱弱的,让人听了就有一种怜悯感。

    而裴悦,也少有的多了些愧疚。

    大概是看出目前这个场景自己不方便多留,云染便起身道:“裴夫人,伤口都处理好了,接下来十天内,您该休息修养,减少操劳,内服药物不用开,您就喝一些补血汤药便可,外伤伤药的话,这一瓶是我自制的,效果比市面上的要好些,一两银子一瓶,您若需要可买一瓶,若不需要,用您之前的伤药也可。”

    “有劳大夫,给我留下五瓶吧。木账房的诊费是多少,一并结了。”

    “一共十两。”

    “红袖,拿钱给云大夫。”

    很快红袖便取了十两银子给云染。

    收拾完东西之后,云染告退。

    裴悦眼神追随了他一下,眼神闪烁,很快便收回视线,重新落回云舒身上,“脚伤如何?”

    “加重了,方才云大夫说,最近这段时间,我最好不要劳累,需静养。”

    云舒如实回答,却没给自己伤势添油加醋,毕竟……她指望不了裴悦。

    “静养也好。”

    他喉咙动了动,倒是很自在的坐到了云舒身旁,“你为这个家日日操劳,也是该休息休息了。”

    云舒不再说话,整理好衣服,又半躺了回去。

    现在跟裴悦说几句话,她其实都感觉累,她能感受到裴悦话语间满是客套。

    裴悦瞥了眼站在一旁的红袖,“你先下去吧。”

    红袖却是不敢走,小心看了眼云舒,见她轻轻点头,这才无奈转身出去。

    仔细想想也是,现在的夫人,怕是不会轻易拒绝将军的要求,毕竟要假装随和。

    “这些给你。”

    红袖关门出去后,裴悦从袖中取出一大摞银钱递给她。

    云舒惊诧,却没问,只是在心中在盘算着想,这笔钱,裴悦是从哪来的。

    很快就有了答案,裴悦道:“娘把从你这里搬走的首饰全部典当了,分了五万两银票给我,另外的……她不肯给。”

    云舒紧抓着衣服,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是真没想到,老夫人这么捂不住,动作快到出奇,这就是怕她追要回去罢!

    “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我与娘说了,今后府内的事情,她莫要再插手管,另外,她今后若寻你要钱,你可尽管拒绝,在裴府,今后只要有她一口吃的饿不死就行。”

    云舒默然。

    原来裴悦即便是对自己的生母,也能这般言说。

    饿不死就行……

    “说是这么说,老夫人的性子爷知道,得不到东西,便会各种使计,就怕到时候,这受伤的人,还是我,爷是记得我为府内操劳多年,可每当有事发生,爷从不站我这边,我心中拿不准。”

    云舒垂眸的姿态,在裴悦眼里,就像是示弱。

    最初与云舒相识,她端庄识大体知礼数,可这种模样的女子,京城中实在太多,他根本看不入眼,反而是现在云舒这般娇柔示弱,他心里更有触动。

    “你想我如何?就当是我欠你的,这次听你的。”

    裴悦低声道,声音中诚恳之意倒是明显。

    云舒再抬眸,双眼泛红,“我不想让爷如何,可那些首饰,是我娘精心挑选,我一直留着封箱不舍得用,也是想保留念想,爷知道,我手中并不缺钱,那些首饰若拿不会,我这心里,便会有个疙瘩,难以消落。”

    说着说着,豆大的泪水滚滚而落。

    这种时候,裴悦最见不得她落泪,下意识为她擦拭泪水,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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