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红袖多看了她几眼,默默关上门退了出去。

    云舒拿起一块蜜饯,放进嘴里。

    这蜜饯很甜很甜,是江南独有的味道,幼时吃完药,每次娘都喂她吃下一块,然后她便不会再觉得碗苦,哭闹声也会止住。

    可这一次将蜜饯送入嘴里后,她却忍俊不禁的落下了眼泪,隐忍许久的情绪与各种委屈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崩不住,尽数涌了出来。

    一块又一块蜜饯被她送入口中。

    甜腻的味道将原本口中的苦味彻底掩盖,可她心中的苦涩却愈加明显了。

    ……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

    这段时间来,裴悦偶尔会来看看她的情况,待一会再走,不过在云舒看来,他更多像在例行公事。

    这些时日下来,她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伤口基本结痂痊愈,能正常下床活动。

    至于木易,这段时间在绿竹的照顾下,身子也是好了不少,本来还应该再休息些时日,却非坚持着要做事,把账房最近落下的工作补上。

    他没算账的这段时日,都是绿竹与红袖来回把出的每一笔钱先记下,后边好入账。

    半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前前后后出账有两三百条,对木易来说,入账不是个小工程,做完起码得一两天的时间。

    云舒身体一好,精神状态也跟着好了起来,这半个月来,除了裴悦会偶尔出现,老夫人基本就不来看她,如此也好,耳根落个清静。

    如今到了初春之际,天气自然是好了许多,云舒坐在院子里,放了个软塌,晒着太阳,手中翻看着一本前些日子让红袖从书店买回来的医书。

    在卧床那段时间里,她其实也没闲着,一直在想着往后规划的事情,想着想着,便想到了墨景澜身上去,回忆起那张隽秀冷冽面容上狰狞的伤疤,再结合着吴嬢嬢说的话,云舒已是下定决心,墨景澜这个人,她是非接近不可。

    之前也提到过报恩一事,所以她才让人去打听关于墨景澜脸上伤疤的事情。

    也因此而得知,那狰狞的疤痕并非只是因为受伤,而是受了毒伤!

    墨景澜也并非有意想要面容丑陋留着疤痕,只因无药可医,才作罢了,云舒派出去的人还打听到,云染也去帮墨景澜检查过伤势,结果却是不了了之,显然是束手无策了。

    “夫人。”红袖将泡好的龙井茶端过来放在她旁边的小桌子上,苦笑道:“这医书,您能看得懂吗?奴婢光是看这些药名人都要晕过去了,您就算是死记硬背,能记住一些药材以及功效,怕是也跟摄政王的伤势够不到吧?奴婢觉得,您若真想帮摄政王,不如……先了解一下摄政王的具体症状,而且奴婢听说,京城内有个封医多年的老先生在授课,讲的都是跟医学有关的,要不您也报课去听听,说不准,能从里边知道些什么这医书上学不到的东西呢!”

    “你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那就再帮我去打听清楚先生授课的具体位置,改日前往登门拜访。”

    “奴婢这就去办!”红袖兴致冲冲的去了,她可是比谁都希望自家夫人能早日达到目的,从这裴府脱离出去,不再受委屈。

    红袖前脚刚走,主院的小丫鬟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绿竹打眼一瞧,直接抬手将其拦住:“等等!我看你眼熟,是不是主院那边伺候侧夫人的!”

    之前云舒交代过了,不让在明面上再与府内人说难听话,她就只能咬牙切齿的说出侧夫人这三个字,却是肉眼可见的嫌弃。

    那丫鬟却没抬头,自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唯唯诺诺的行了一礼,奉承道:“我就来过一次,难得这位姐姐还记着。”

    “可别,你这声姐姐我担待不起,咱们也不熟,直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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