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小姐多大?”

    “我家小姐十五岁入京城,满打满算五年,如今二十岁。”

    “生辰什么时候?”

    “生辰?”绿竹看着他的眼神越发怪异,“理寺大人怎么问这些?跟治疗我家小姐的伤势有关系吗?”

    “没什么,随口问问罢了。”云染将内心起伏的情绪按捺下去。

    一年前,曾有算命的,给他看过面相,说他在两年的时间内可以寻到血亲,且血亲肩上有明显胎记,年龄在他三岁出入左右,生辰在夏至。

    而云舒一下便符合了两条。

    云舒也姓云,他曾问过义父为何自己名为云染,义父却只说了句他身上曾有一块玉牌,上边刻着云染二字,变因此而唤他云染。

    只不过那块玉牌如今早就不知所踪了。

    将心中这些杂念全部压下去,云染继续道,“你且将她衣服穿好,我为她施针,调理休克症状。”

    “好。”这一会儿下来,绿竹配合是越来越娴熟了。

    帮云舒穿好衣服之后,绿竹扶着让她轻轻平躺下去,紧接着便退到一旁,看云染给她施针。

    瞧着云染一丝不苟的模样,绿竹忽然觉得自己刚刚的状态好像有些太过于敏感了,便想着缓和下气氛,于是主动交代道:“虽然不知道理寺大人为何问及我家小姐生辰,但也并非不能说,小姐生在夏至那天。”

    听到这话,云染手中的银针忽然一抖,险些刺偏了。

    绿竹还以为是自己忽然说话打扰到了他,连忙开始道歉。

    却见云染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无碍!”

    他只是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一时间心情有些难以平复罢了。

    这么看来,云舒与他还真有血缘关系?

    此前他并不相信算命,认为不过是些江湖术士罢了,可云舒偏偏能对得上所有的线索一时间他不得不去相信这个结果!

    一段时间后房门打开,云染提着药箱走了出来,脸色颇为凝重,似乎还陷在今后怎么与云舒接触的想法中。

    “情况如何?”

    墨景澜深沉如墨的声音响在耳畔,这才拉回他的思绪。

    云染轻轻抬头,看了他一眼,“摄政王无需担忧,情况基本已经稳住,待她自然醒来便可。”

    “诊费多少?”

    云染垂眸下去,“这便不必了!”

    “不必?当初给本王诊断,云神医可是明算账的,怎么如今又不必?”墨景澜危险眯起眸子,仿佛是要深度探测云染的内心。

    云染却是不慌不忙的拱手道:“摄政王给了云染能入朝为官成为大理寺卿的机会,云染一直找不到报答的时机,如今帮云姑娘医治,还要收取诊费,着实说不过去!”

    “你如今瞧着,倒是比之前明事理了许多。”

    云染轻笑,没再说话,眼角余光瞥了眼云舒的房门,忽然又开口道:“云姑娘为人很好,还望摄政王善待,莫要伤了她。”

    “理寺大人可是弄错了,本王是最不可能伤害她的人,如今在京城,能护住她的人,唯有本王!”

    “如此甚好。除了一些日常涂抹的药膏外,还有一个药房她需日常服用,可以加快身体康复,夜色深了,云染告退。”

    说完这些,他迈步消失在黑暗之中。

    旁边的黑衣侍卫忽然踏步走到墨景澜身边,满脸都是疑惑,“主子,这理寺大人怎么忽然对云姑娘这么上心?”

    侍卫的话,等同说出了墨景澜的心声。

    可他却是不答,只是冷漠的瞥了侍卫一眼,接着便负手大步走向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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