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点秘密,但这也足够我判断他其实一直效命于你。”

    “难怪……我曾希望西弗勒斯能探听到你在做什么,而他一直没有给我答复。”邓布利多点了点头,不再多问,他雪白的长胡子上系着一个蓝色的蝴蝶结,下边缀着银链子,像是很多年前流行过的少女戴的发夹。“我不是要控制你,也没觉得自己曾经控制过任何人,西弗勒斯是一位勇敢的人,他凭着自己的意志做他决定要做的事。德拉科,命运太过变幻莫测,我们若能控制得了自己的心,就已经是极其难得的成就。”他用完好的那只手拨动链子上乳白色的石头坠子,微笑着说,“至于弱点……你不觉得那也是一种美好的东西么?弱点证明我们还是个活生生的人,证明我们的心里还有正义、希望、和爱……”

    “又是这一套‘爱’的论调!”

    “是的,伏地魔认为它是无稽之谈,他认为自己没有弱点,坚不可摧。但他已经被它打败过一次,我敢断言最终他也会因为藐视它而彻底失败。”

    “所以我现在站在您的面前,您也觉得是因为‘爱’了?”德拉科撑着额头,语调猛地拔高了一个八度,“也许您说的没有错,‘爱’是最强大的武器,大概也代表了某种所谓的正义——”

    “而你很勇敢地选择了正视它、保护它。”

    “可它也是所有灾难的起源!”他终于忍不住激动地喊了出来。

    邓布利多看着少年涨红的耳廓,体贴地给了他几分钟安静的时间,他的魔杖轻轻敲着桌面,冥想盆悬浮在他面前,里面的记忆旋转着散发着银光。

    他轻柔地说:“我能为你做什么,德拉科?”

    “您帮不了我。”德拉科抵着玻璃窗,声音低哑得近乎呜咽,“所以利用我吧,尽最大可能地利用我,只要能结束这场战争,请尽您最大的力量,保护这所学校,保护——”她——赫敏绝不会离开波特的身边,接下来的日子里,她随时可能会面临最恐怖的危险。

    “我要您发誓,不让任何无谓的牺牲发生——但不要问我,不要再问我更多了。”

    “我愿意发誓,孩子,”邓布利多从办公桌后站起来,走到德拉科身边,“伏地魔必然会失败,但你还有很美好的未来——”他的声音忽然停住了,因为德拉科在他面前捋起了左手臂的袖子,苍白的皮肤上,一个黑魔标记如浓墨刻画,深深的烙印进肌理。

    邓布利多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没有想到伏地魔竟真的会标记一个十六岁的男孩。德拉科看着他,长睫低掩的浅灰色眼瞳里,有流光暗转:“我没有未来了,教授。”他一半的脸被灯光照亮,一半的脸没入黑暗,“它会伴随我一生。”

    明亮的蓝色眼睛渐渐变得湿润,溢满了温和的悲伤。

    “疼吗?”

    德拉科咬住嘴唇,表情起伏了一下,然后他说:“超级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