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再次博得了伏地魔的欢心,那么巫师贵族阶层的势力划分又要大变了。

    是现在立刻去拉拢关系,还是继续观望,立刻成了贵族们反复推敲思考的问题。

    伏地魔没有去理会因为他这一句话引起的骚动,伸出一只手托住德拉科的手臂,作势要扶他起来,然后用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愉悦语气说:“对了,对了,作为庆祝,我今天特意请来了提议、设计并创作出戈德里克山谷里那座纪念雕像的艺术家,”他看着德拉科,苍白的蛇脸上泛起冷酷的微笑,挥动魔杖,一具人体缓缓从他的身后升了起来,“奥塔维•佩珀先生!”

    隔着衣物被伏地魔触碰的皮肤战栗起来,寒气浸入骨髓,让他整条手臂都麻痹得快要失去知觉。那头发雪白的老人被魔咒束缚成奇怪的姿势吊在空中,一双浑浊的眼睛惊恐地睁着,大张着嘴却不能发出声音。伏地魔用魔杖指着这具动弹不得的身体,让他飘在了年轻的男孩面前。

    难以言喻的恐惧迅速窜遍他全身,德拉科躲避着奥塔维聚焦在自己脸上的视线,任由伏地魔把他从地上扯起来,脚下虚软得快要不能站立。

    “主人……”

    “替我杀了他,德拉科。”

    纳西莎晃了晃,贝拉特里克斯急忙用力握她的肩膀,发出一声不屑的鼻音,斯内普眉头一跳,目光仍然落在地面上,然后他转开了脸。德拉科艰难地移动自己变得干涩的眼珠,再看向伏地魔时,眼中不觉流露出了祈求:“主人,我……”

    “我知道你还年轻,但是如果你连一道死咒都用不好,又要怎么亲手替我解决掉阿不思•邓布利多?”伏地魔冷酷的仿佛金属一样锐利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血色的竖瞳艳丽无比,那里绝对不会产生任何怜悯和温柔,“我的仆人怎么可以不敢杀人?!与我为敌的生命就得被抹杀!德拉科,若你不能动手我也不会逼迫你,但我会很失望!拿出你的忠诚和决心来,证明你是我可以倚重的仆人!”

    这几乎是宣布了从今天起德拉科的地位会大大不同,还在持观望态度的家族们都立刻决定了要大力拉拢马尔福家族。在周围一片羡慕嫉妒的目光中,铂金发色的少年木然回头,看向悬在他面前的人。

    奥塔维•佩珀看上去至少有一百岁了,深深的皱纹堆得快要看不清他的五官,松弛的皮肤上满是老年斑,他昏黄的眼睛对上德拉科浅灰色的眸子,那里是这座小教堂里的五十多人中唯一一抹清澈纯净的颜色,还没有被污染过的,年轻美丽的灵魂。老人的眼里开始源源不断地流下泪水,无声地挣扎嘶嚎着对生命的渴求,然而那少年终于颤抖着抬起魔杖指向了他。

    他早就想到了,伏地魔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马尔福,不会这么容易就相信他,即使他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也习惯用他喜欢的方式来确认一回——比如说,杀人。

    德拉科的手心里满是汗水,魔杖在他的指间打着滑,几乎瞄不准目标,他紧咬的牙关里尝到了铁锈的味道,胃里一阵一阵地翻涌。

    每一次面对伏地魔,他都会发现自己的勇气和决心都还远远不够,他到底还是太天真了,他想要逃离黑暗,却不得不陷入更绝望的深渊;他想要保护,却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他想要一个原谅,却看着自己的双手染满血腥和罪孽。

    黑魔王就站在他的身后,弯着唇角,眼里带着扭曲的愉悦,欣赏他的挣扎,期待着他的表现。若他今天不动手,那么以后马尔福就会彻底沦为弃卒,他再也休想接近食死徒的核心。德拉科逼迫自己和老人的视线相接,那眼瞳深处的痛苦灼伤了他的灵魂。他已经无法分辩什么是光明,什么是正义,什么是正确的道路,他不知道踩着无辜生命取得的胜利还有没有意义——只是所有这些纷乱的思绪都沉淀下来以后,出现在他眼前的,却是赫敏微笑的脸。

    德拉科的眼中忽然闪过一线清明,山楂木魔杖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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