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是聊天的好时机,再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西弗勒斯,你还要上课,德拉科,你的伤势还没好,而我也在外面奔波了几天了,你们知道,老人的体力总是比较差一点,所以现在还是让我们都去小睡一会儿吧。”邓布利多敲了敲装蜂蜜酒的玻璃杯,让它消失掉,在两人提出抗议以前举起右手严肃保证:“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星期六,等我的通知。”

    “好的,星期六。”斯内普干巴巴地说。

    “我希望你们两个在这几天都好好休息,尤其是你,德拉科,我希望你能尽快恢复到最好的状态。”邓布利多微笑地眨了眨眼睛,“因为我打算就在这十多天里进行那个计划了。”

    德拉科心中一热,感觉到脖子上的动脉突突地跳着把大量血液输送到脑部,微妙的心情让他拿不准自己是在期待还是紧张,而斯内普却把两条漆黑的浓眉挑得高高地,语气凝重:“阿不思,德拉科还什么都不知道。”

    邓布利多依然笑眯眯:“我有我的打算。”

    斯内普像是被噎住了,灰黄的脸上掠过怒气,他狠狠地转身,黑袍在身后气势汹汹地翻涌,重重地关上了校医院的大门。

    德拉科端着补血剂,表情漠然地看向邓布利多,然而校长只是冲他安抚地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说地离开了——邓布利多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瞒着自己,那一定是和“计划”有关。德拉科大口大口地把补血剂全部灌进嘴里,拍拍枕头,让自己舒舒服服地陷进床里,合起眼睛,心跳平稳。

    他要让自己尽快恢复到最好的状态。他已经有了为那一天赌上性命的觉悟,还有什么放不开,还有什么好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