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着,蓝色的眼睛里仿佛摇曳着幽暗的灵魂之火,平静而又怆然,“一切都结束了,盖勒特。”

    “结束了?”格林德沃疯狂大笑,“你还是这样自信得愚蠢,一群乌合之众能掀起什么风浪?你信不信,我若是把你的尸体丢在他们面前,他们就会立刻跪下来奉上自己的魔杖!什么正义真理,都是放屁!”

    随着他暴戾的吼声,一道绿光朝邓布利多射去,而白巫师一动不动,身周缓缓流转的魔力陡然一放一收,化解掉咒语的同时,还将格林德沃逼得退后一步。

    “……!”黑魔王眼中的疯狂顿时一敛,他惊异地看着他,随即脸色一变,“……你竟研究出来了……你可以施展那个——”

    “是的,但我并不想把它的第一次施展用在你身上。只要你就此停手不再参战,我可以放你离开,帮你藏起来——”

    “你的话我一句也不会再信。”格林德沃冷笑一声,“一边说不愿与我为敌,一边在暗中步步为营,集合整个西欧的巫师力量对付我。你用五年时间布下这个局,不就是希望看到我身败名裂的这一刻!我真不该被你这幅道貌岸然的样子骗了,小看了你的诡诈和心机!”

    格林德沃英俊的脸因为恶意的笑意而扭曲着,他一抖手中那支形状奇特的魔杖,浑身升腾起强大的魔力,堪堪与面前的白巫师抗衡,“但我这五年也不是虚度,看看这是什么?这是死神的赠礼,世界上最强大的魔杖!圣器终于还是落在了我手中!”

    邓布利多看了一眼那泛着奇特银光的魔杖——它正是未来的白发老校长所拥有的那根——却丝毫不见激动或惊慌,他长叹一声,喃喃自语:“果然还是只能如此吗……”

    他不明白,他到底是走错了哪一步,为什么越是接近,越是伤痛,如同火焰和冰雪,共存的结果,只有毁灭……多么可悲的命运,多么可笑的羁绊……

    “阿不思邓布利多,你说你还是我的朋友?”格林德沃带着冰冷的嘲讽,杀意凌冽地撕破呼啸的海风。

    德拉科从未在一个人的脸上看到过如此复杂惨痛的表情,邓布利多眼中的火焰惨淡地摇曳着,光影流转之间,尽是绝望:“是的,我一直都希望,我是的……”

    ——可我身后,却有无数生活在恐怖和黑暗中的无辜生命,我怎么忍心让他们如阿利安娜一样,再也看不到幸福安宁……

    “我给你最后一次‘朋友’的权利,决斗吧。”格林德沃的金发飞舞,魔杖中射出夺目的光芒,合身朝他昔日的挚友扑来,“你我之间,只有一个能存活!”

    远方海岸——那是纽蒙嘉德所在的黑森林——已经没有声音传来,主战场上胜负已分,但决定这场战争最终成败的大战才刚刚开始。格林德沃的魔杖在空中画一个圆,汲起了至少一吨海水,然后把它变形成无数锋利的冰刃,暴雨一样朝邓布利多激射而去。

    德拉科知道自己身在一段回忆里不会有任何危险,但还是躲到较远的一块礁石后面。邓布利多在身前变出一个透明的浅蓝色光幕,那些冰刃穿过光幕后全都成了细细的雪片,纷纷扬扬地洒满向黑色的海滩。

    这场战斗在很多著作中被提到过,不约而同地用“空前绝后”、“惊世之战”这样的词语来形容它,但毕竟没有人真正目睹,邓布利多的闭口不谈又让人们对此充满好奇。德拉科曾读过一些学者对战况的推测,洋洋洒洒几万字的论文,分析他们可能用过的咒语、邓布利多如何发出制胜一击,而此刻他真的亲眼看到这两人的交手,才知道那些推测实在太过浅薄。

    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的相遇,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两个百年难遇、惊才绝艳的巫师碰撞在一起,无论是敌是友,这世上也再找不出第三个可以与他们比肩的人。而这一战注定名垂青史,终成绝唱。

    因为有了彼此,生命才不会变成一张平淡乏味的白纸,那些快乐、悲伤、矛盾、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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