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上,那些讨厌的黑点儿变多了——那是把守在城堡外面的摄魂怪。

    奇怪地逆着它们移动的方向望过去,布雷斯的看到远处有一团极为明亮的白光在黄昏中燃烧着,所到之处,摄魂怪们纷纷四散逃开。

    它穿过黑湖边那排光秃秃的山毛榉,穿过结着薄冰的魁地奇球场,向着他们的方向,越走越近,终于惊动了场地上的学生和教师。所有人停住脚步,两位卡罗教授骂骂咧咧地从队伍另一头跑过来,朝着光源举起手里的魔杖:“站住!谁在那儿!”

    “我怎么看着有点像……一只独角兽?”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这句话马上就被证明是对的——那白光走过钟楼,停在距离队伍不远处的喷泉雕塑边上,舒展身体,完整地展现在所有师生们面前。它的旁边,还站了一个人。

    白炽火焰凝成的独角兽昂然傲立,华美的鬃毛在猎猎飞舞,隔着十几米远,都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融融暖意。独角兽旁边的少年穿着斯莱特林校袍,身姿颀俊,容颜精致,给人的感觉却和旁边的火焰截然不同。

    他像一潭阳光无法照透的沉寒湖水,宝石般的灰色眼睛平静地朝他们看过来,让卡罗兄妹把所有的脏话都卡在了嗓子眼儿里。

    德拉科马尔福拍了拍火焰独角兽的背,白色的火星如雪花一样飘散开来,独角兽跺了跺前蹄,发出一声悦耳的鸣叫,美丽的身体缩成一朵拳头大的火焰,然后彻底消失在他的掌心里。

    这一瞬间的风华太慑人心魄,以至于独角兽消失了几秒钟后,那极度明亮的画面还停留在所有人的视网膜上,等他们回过神的时候,马尔福已经站在斯莱特林队伍前,然后在数百人震惊的视线下,露出一个懒洋洋的微笑。

    布雷斯瞪圆了风流狭长的眸子,喉头一阵发闷,他忽然很想像那些一直被他鄙视的格兰芬多一样,扑上去给久别的友人一个拥抱,

    “马尔福!你怎么可以在这里使用守护神咒!”阿莱克托愣了一下,然后尖着嗓子叫道,德拉科笑容不变,只随意地瞟了她一眼。

    从上一场战争中幸存下来的食死徒们对他这个飞快蹿升的年轻新贵不服气,德拉科心知肚明,而且早已面对过比这强烈得多的恶意。时至今日,还敢当着他的面这么说话的人可不多了。

    他的时间紧迫,不打算也没耐心来应付两位卡罗教授。德拉科的魔杖在指尖打了个圈儿,正打算用最直接的办法回答她的问题,一个尖锐嘲讽的女声已经冷笑起来:“那是火焰变形,白痴!”

    这声音虽然是响起在斯莱特林队伍里,但学生们对食死徒的仇恨显然高过了学院间的矛盾。潘西的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一个拉文克劳男生接口:“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怎么会认不出守护神?”

    “卡罗教授不需要认识什么是守护神,她只需要会舔神秘人的靴子就行了。”

    “可是她好像连靴子都舔不到。”

    “那就舔斯内普的吧!”

    格兰芬多一反常态地安静,斯莱特林里平时最爱出头的几人也没有说话。卡罗兄妹的脸色铁青,两根魔杖同时朝着学生们举起来,但德拉科闪身挡在他们面前,一只手攥住抓住了他们的魔杖。

    “放手!马尔福,否则我连你一起教训!”阿米库斯暴怒地吼叫,他们的魔杖正对着德拉科的胸膛,这让不少学生倒抽一口冷气。

    一年的时间里,所有人都见过他们怎样用钻心咒折磨学生,用索命咒虐杀动物。布雷斯和潘西紧张地掏出魔杖,高尔和克拉布却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气势汹汹的卡罗兄妹。

    “哦?是吗。”被威胁的人仍然浅笑悠然,“我给你们动手的机会。”

    卡罗兄妹握着魔杖的手僵住了。

    精美天鹅绒长袍包裹着的胸膛离魔杖不足一臂远,阿米库斯坚信自己咒语可以瞬间穿透他的心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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