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养伤,别的事他都会处理好的,等全都处理完了,再让你们进宫玩去。”

    谢元棠眨眨眼:“我总感觉父皇不像是会说这种话的人啊。”

    司徒砚点点头:“娘子,自信点,他就不是。”

    曲培:“……”

    曲公公费尽口舌,又说了一圈谁可信谁不可信,尤其明里暗里叮嘱两人,沧雀派来的公主就快到了,最近千万别再闯祸,否则皇上也兜不住。

    谢元棠表示:“公公,我们没闯祸啊,只是抓了个大奸臣而已,怎么叫闯祸呢?难不成父皇觉得我们做错了?”

    司徒砚干脆站起身:“要不还是我随公公进宫一趟,父皇想说什么,我跟他解释个明白。”

    曲培吓得当即就跳了起来:“别别别!我的殿下我的祖宗,您行行好可别去了!”

    司徒砚哼了声:“所以他真的在责怪我们?哼,昏君!”

    曲培:“……”我聋了我什么都没听见!

    曲公公又花费了半个时辰帮吾皇找补,最后也不管谢元棠和司徒砚信没信,茶也不喝就跑了。

    谢元棠看着他逃也似的背影,好笑道:“公公对父皇才是真爱啊,唉,他跑太快了,我还没告诉他,明儿三妹妹会来找我呢!”

    到时候司徒擎是生气还是高兴,就司徒凤那张嘴,不用问就全抖落了!

    谢元棠说着,转头看向司徒砚:“曲公公也是为了你和父皇的关系,怕你会心生芥蒂。”

    “嗤~”

    司徒砚短促地笑了声:“那他多虑了,我没什么芥蒂好生的。”

    十八年都过去了,他不管是对言家还是对司徒家,既生不出亲近,也生不出仇恨。

    谢元棠看看司徒砚,小手托着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着道:“其实我觉得夫君你真的算很孝顺的了。”

    她不否认司徒擎和言关清等人对司徒砚的付出和关爱,可这些年司徒砚受的那些苦也是实打实的。

    就司徒烨和司徒墨这种没受过什么欺辱的,都能做出弑君和放火烧山的事来,司徒砚还能愿意好好听司徒擎讲话,偶尔“孝敬”他两句,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看着小妻子对自己的夸赞,司徒砚轻轻笑了声,没有说什么,只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他没那么好,如果不是她的意外出现,其实他是打算用另一种玉石俱焚的方式达到目的的。

    毕竟那个时候他已经活不了几年了,要做的事情太多,他清醒的时日又太少,不付出代价,他这短暂的一生就无法完成那个心愿了。

    幸好,她出现了。

    他又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于是可以放下旧恨,宽待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