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的钟声低沉泛寒,仿佛是这座古堡中漫长岁月所积累的悲怆和哀伤在呼喊,使人不自觉为之一颤。

    他们只感觉心脏猛地被大手掐紧,又很快松开,只留下那股窒息般的痛觉以及不平缓的心跳

    “这里看起来好阴森啊,我们确定要进去吗?”

    人群中不知有谁小声开口,一群人顿时又打起了退堂鼓,只是越来越大的雨不允许她们有半点考虑时间。

    “不想住你现在就回车上。”

    林家栋最后的耐心已经耗尽,他看了眼身旁的程冬。

    “你统计一下人数,想借住的等会和我一起进去,不住的你带他们回车上。”

    这显然是最后通牒,然而总有人不乐意。

    “那怎么行,回车上不得被淋湿全身。”

    “是啊,这么大的一个旅游团,居然没有一点解决措施,简直是离谱。”

    “我们可是交了钱的,这就是你们的服务态度?”

    几人叽叽喳喳吵作一团,程冬强行压下心里的愤怒,耐心地一一解释。

    “不好意思各位,今天实在是事出有因,我们旅游团成立二十多年了,也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情,你们稍安勿躁,既然这座古堡有人居住的话,只要给出相应的报酬,我相信借住一晚应该不成问题,借住费我们全权承担。”

    “如果有想回大巴的客人,等会可以跟着我,车底架里有几条厚毛毯还有热水,你们自取自用,不过司机刚才也说了,大巴车被树干打坏,一直在漏水,估计撑不了多久,所以我建议还是同我们一起借住一晚吧,有什么意外我也可以第一时间赶过来处理。”

    程冬语气平缓,显得很是专业。

    一番话下来,打消了游客不少顾虑,原本此起彼伏的抱怨声也小了下去。

    见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林家栋冒雨走上前叩响了大门。

    咚咚。

    又是两道沉闷声响,在静谧的森林中回荡。

    无人回应,古堡里也没有一丁点声音,安静得可怕。

    林家栋又抬起手,刚想继续敲,古老沉重的大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他的拳头差点落在来人脸上。

    对方是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身形清瘦,肤色很白,五官长相偏西方血脉。

    只见他面带微笑,微微颔首,苍白薄唇一开一合吐出的却是纯正流利的汉语。

    “您好,有什么事吗?”

    林家栋微愣,随即将旅游团的遭遇一一告知。

    “所以您看,我们能不能在这里借住一晚,有报酬的。”

    在对方天生的优雅和高贵下,他显得有些窘迫。

    “稍等。”

    男人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缓缓关上大门。

    片刻后,大门再次被打开。

    “我的主人说,来者便是客,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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